妃前头的。
她膝下也有两个皇子,四阿哥的封爵还跟三阿哥一样,都是贝勒。
乌雅太太讪讪道:“当时只听说三贝勒领内务府,不晓得抬旗之事,之前九阿哥卡着补缺,族里也多有埋怨,老爷就想着礼多人不怪,这次别送少了……”
德妃看着乌雅太太,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想起从众了,去年往九阿哥府上送年礼的时候,怎么弄些个幺蛾子?”
乌雅太太面带难色,看了国公夫人一眼。
国公夫人摸了下鬓角,道:“谁会想到皇子阿哥这么小心眼,就因为年礼少了,就要阻人前程!”
她稍大些长姐就封嫔,家里日子过起来,及笄后又直接嫁入国公府,就带了骄娇之气。
德妃不喜,直接训斥道:“那是皇子阿哥,轮得着你说嘴?再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往后不许进宫!”
国公夫人坐不住了,忙起身道:“大姐,我错了。”
德妃板着脸道:“且不说那是皇上这几年器重的皇子,就算是庶妃所出的稚龄阿哥,也不是你能轻慢的!要不是你多事,阿尔松阿本该是十五阿哥的伴读!”
阿尔松阿是国公夫人的次子,今年九岁,康熙三十七年的时候也入宫陛见,被皇上点为十五阿哥伴读的,结果出了国公夫人插手阿哥所之事,就被换掉了。
幸好还有十六阿哥在,在德妃的恳求下,皇上再次允了阿尔松阿入宫。
国公夫人立时蔫了,道:“我知错了,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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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里,荣妃也见了娘家人,身边什么人都没留,正殿次间的窗子也开着。
她的弟媳妇是她早年的大宫人,是她给自己兄弟挑的媳妇,也素来以她马首是瞻。
“娘娘,是不是那边有了行迹……”
马太太压低了音量,带了颤音道。
荣妃瞪了她一眼,道:“闭嘴!瞎担心什么,本也什么事情都没有。”
马太太抚着胸口,却是小心肝乱颤。
想到家里的儿孙,她坐了起来,直接跪了,小声祈求道:“娘娘,就这样吧……别再……想想三爷,想想皇孙阿哥们……”
三贝勒府的长子弘晴,就是年后一批入上书房读书的皇孙之一,现在与直郡王府的大阿哥一起住在乾西四所。
这边的阿哥所,就在钟粹宫背面,中间就隔着两条甬道。
每月休沐的时候,荣妃也会叫宫人接了弘晴到钟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