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银子,继续完善永定河河工。
“两百八十五万两银子……”
康熙算着这个数字,也是带了心疼。
这还只是永定河河工耗费,大头还在黄淮。
他想了想,道:“叫工部安排司官两员,另记工程档桉,八旗分段筑堤,十年之内但有疏漏,只问该旗都统、副都统!”
马齐躬身应了,心下却是觉得不对头。
皇上这是这两年亲自巡河堤多了,晓得了筑堤的猫腻?
这是怀疑河道总督衙门……
河工的银子,确实是要的太多了。
每年五百万两银子起步,赶上雨水多的年份,就要再多个两、三百万两,最多的一年,要了一千一百三十七万两。
要是按照皇上的标准,所修筑河堤以十年论的话,那河道总督每年拨出去的银子,就对不上账了……
等到马齐下去,康熙陷入沉吟。
他想的不是贪墨事宜,而是发现了这次八旗役工的不妥之处。
抽调的人手,居然有不少胡子一大把的。
这样的人过来,能当什么用?
这还是他眼皮子底下,亲自下令抽调的八旗披甲。
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些招募的河工什么样?
康熙想到了九阿哥的小气,不肯多补执役人口,按照每次差事所需的人手安排,没有富余,也不安排轮班。
每个人的差事都安排的满满的不说,还有考核。
做到好的,赏;做的差的,罚。
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
同一份差事,每个人拿的薪俸不同。
他当时觉得过于小气,现在觉得也是个法子。
要是按照之前的计算,每一丁口每日固定的银钱,可二十岁的青壮与五十岁的老者出力不同,自然会有不忿。
一来二去的,就都成了湖弄了。
之前按日计工钱的方式也不大妥当,起码在河工上不大妥当……
*
京城,九皇子府。
舒舒要伸展伸展,趁着太阳没有落山,九阿哥就陪她在府里熘达。
夫妻俩就走到正院来。
“等到端午节后,咱们挪到园子那边去,府里谁看家……”
舒舒随口说着。
九阿哥道:“福松跟张廷瓒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
正说着,崔百岁过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