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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中午回家的时候,九阿哥就留心多看了几眼。
将要到饭时的缘故,裕丰楼下客人络绎不绝,已经有人在外头等位儿了。
这是满桌了。
九阿哥看了眼怀表,这才午初二刻。
再看这地界,这铺面,怪不得生意好。
看着气派,位置也是三岔口,是整条街上位置最好的铺子。
一年四十八两银子!
九阿哥不由磨牙!
这样的铺子,正常的价格十倍都不止,估摸得十几倍。
结果只交到会计司四十八两银子,这是连肉带骨头都给密下,只给公中留一口汤。
岂有此理!
还有就是他当了三年内务府总管,居然丝毫消息都没有听到,也是叫他羞恼。
他眼神幽暗下来。
之前他不爱搭理包衣,除了高斌父子之外,也没有提拔亲近过其他人。
现在看来,那样不行。
高家在内务府没有根基,消息也不灵通。
九阿哥这里,需要耳朵,也需要眼睛。
他撂下车帘,想到此处。
即便存了心事,他也没有忘了西四买羊肉的事儿,绕了半条街买了羊肉跟麻酱烧饼回来。
舒舒这里,刚送走了十福晋。
一上午的功夫,舒舒就问起了草原上的僧人跟庙宇。
结果,她发现,现在草原各部差不多已经是全民信教了。
各部的王公信教,已经开始安排没有承爵资格的其他儿子出家。
上行下效,下头平民人家儿子多的,也爱送去出家。
“要不然怎么办呢?儿子多了,要分家,可是对王爷、贝勒们来说,牧场的大小是固定的,要是一次次分割,牧场就小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也是,牲畜都是固定的,也没有多余的地方饲养更多的牛羊,那分来分去的,家底就永远也攒不起来了……”
十福晋说起这个,居然格外的通透,道:“就跟每年春天要去摔死小狼一样,那是控制狼群的规模,送子弟出家,跟那个没有什么差别……”
舒舒看着十福晋,很是震撼。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听起来居然很有道理。
只能说游牧民族跟农耕民族的区别。
他们更讲究“物竞天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