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就看着四阿哥冷笑道:“那个雅齐布之所以要算计九哥,是因为怀疑九哥算计他,说是去年的时候察觉到有人盯梢,四哥您这哥哥当的是不是也太不公道了些?八哥是您弟弟,九哥就不是了?您为了保全八哥的体面,却给九哥带来了无妄之灾,这怎么话说?”
四阿哥点头道:“是我的错,处事不当,让九阿哥白受了怨恨跟委屈,回头我去给他赔不是!”
十阿哥垂下眼,这才不说话了。
八阿哥在旁,羞愧不已,道:“四哥友爱兄弟之心切切,哪里错了?都是我的缘故,明知道雅齐布有不妥当的地方,念着多年的情分,也就是停了他的管事,没有其他惩处……”
简亲王与苏努在旁,听了个齐全。
四阿哥的话,倒是跟八阿哥之前的话对上了。
看来去年盯梢雅齐布的人,是四阿哥的属人,结果被雅齐布当成是九皇子府的。
等到他妻女找到通州,揭开养外宅的事,他就恨上了九阿哥。
原以为九阿哥是祸头子,没想到查来查去,清白无垢。
如今雅齐布身上,不单单是“大不敬”了,夫妻俩人还涉及“贪墨”、“谋害女主子”、“谋害皇孙”。
至于八阿哥“失察”与四阿哥提供的证词,也都由笔帖式记了。
最后简亲王与苏努拟定的判决是石贵“大不敬”,杖四十,流宁古塔,不准赎;喜奎“大不敬”,杖八十,流宁古塔,不准赎;雅齐布、云氏,以奴谋主,为“恶逆”,斩立决。
八贝勒识人不明,纵容恶奴行凶,终被反噬,不仅失了皇家血脉,还祸及宗亲,应革贝勒衔。
贝勒府司仪长、典仪、一等侍卫等僚属,本该辅左规劝贝勒行事,却任由雅齐布夫妇欺上瞒下,俱应革职,枷号三个月,鞭一百,不准折赎……
简亲王没有耽搁,将折子整理了,就直接叫人送到宫里去了。
反正该审的已经审完了,剩下怎么处置八贝勒就是皇上自己的事了。
谁能想到,看着宽和周全的八阿哥是这样的品格?
就是个面上光,被两个老奴玩弄于手掌心之上。
要不是四阿哥插手,怕是还被湖弄着。
怪不得皇上这两年待他冷下来了,这实是提不起个儿。
在宗人府磨了半日,十阿哥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跟九哥分享消息,离了宗人府就上了马车。
四阿哥与八阿哥这里,兄弟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