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平时的时候,九阿哥从内务府衙门回来,脸上有些纠结。
舒舒看着他这样神情,有些好奇。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好像很复杂。
九阿哥在脸上揉了一把道:“爷倒是想欢喜,可又觉得不合时宜,老师的大学士估摸该授了。”
早在正月的时候,就有马齐入阁的消息出来。
现在已经是九月了,才有了动静。
“这不是好事么,怎么不合时宜了?”
舒舒觉得自己可能真地变笨了,竟然找不到其中的逻辑关系。
“阿兰泰薨了,今天早上……”
九阿哥说着,一副牙疼的表情,道:“大学士快死干净了,汗阿玛再不补没人了……”
有个病重静养的,也久不上朝。
还有个正月里被索额图牵连,主动告老的。
还有两个名义上的大学士,都是年老体衰,只保留着大学士的头衔,并不上朝。
阿兰泰本是硕果仅存在朝的,结果一场风寒,凋零了。
“汗阿玛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早上得了阿兰泰家的折子,打发大哥带了御医去探看,还准备中午亲自过去,结果大哥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等到大哥回来禀告,丧信就前后脚报来了……”
九阿哥道:“真要说起来,也不过花甲之年,离告老有些年份呢。”
大学士是相,虽说现在君权重、相权轻,可也是国之股肱。
怪不得九阿哥那个神情。
舒舒默默,道:“眼见着就是入冬了,今年冬天比每年冷的早。”
年关难过,说的就是如此了。
每年冬天,对于年老体弱的人来说,都是难关。
九阿哥一听,关切地看了她两眼,道:“觉得屋子里冷了?叫人开始烧炭盆吧,也不必非要等着地龙。”
舒舒看了下四周,道:“这么大屋子,得多少个炭盆能顶用?弄得都是烟火气,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九阿哥看了她一眼,指了指书房道:“不是有书房么,夏天的时候那边能隔绝热气,冬天不是就能隔绝冷气?”
舒舒白了九阿哥一眼,带了不满,道:“爷那是什么眼神?”
九阿哥忙道:“就是觉得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你一时想不到的,也没有什么,爷帮你想到,这不是也挺好?”
皇子与皇子福晋冬日每日都供炭,只是现在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