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强忍着才没有变了脸色。
舒舒见了,就没有动这两道菜。
主菜食材差了等,其他食材也有些平平的意思。
看着倒是面上光。
盘子多、碗也多,数量不菲。
可是王公福晋,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谁看不出这里子的不足。
安郡王福晋妯里几个的不满都挂在脸上,裕亲王福晋与恭亲王福晋没有说什么,可也没怎么动快子,只守着一碗甜羹喝。
女卷们含蓄,即便瞧着席面不妥当,也没有人吱声,前头的男客,却是热闹起来……
*
“这是燕窝,还是漱口水,恶心不恶心?”
一个四十多岁的王公吃了一口燕窝,嫌弃的不行。
九阿哥与十阿哥正好在这桌。
十阿哥看那人眼生,小声道:“九哥,这是谁啊?”
肯定不是和硕亲王与多罗郡王,宗室里王爷的数量有数,十阿哥都认识。
这么大年岁了,总不能说是”童言无忌”吧?
可这也太随性了。
这么多人在,旁人还没有说话呢,轮得着他嫌弃?
九阿哥小声道:“镇国公屯珠……”
十阿哥心里明白了。
他对不上人,却知道这个人名。
这一位是饶余亲王的曾孙,只是不是安郡王一系的,是另一支温良贝子府的儿孙。
别看岁数这么大,论辈分却是安郡王的堂侄子,是诸位皇子的族兄。
这发作,有些借题发挥的意思。
毕竟今日这牌面,跟迎娶嫡福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安郡王府的几个舅岳父不好说什么,估计也都恶心的够呛。
屯珠这个八福晋的堂表兄,就出来打抱不平。
换了之前,九阿哥肯定要回嘴了,现下也没有了那个兴致。
他想到了雅齐布。
这老小子真是不作不死。
自己将他贪墨的证据已经递给四哥好几天了,四哥那边都没有动。
这个倒是能理解。
事缓则圆,收拾旁人的奴才容易里外不是人。
可是今日这席面,除了雅齐布的手笔,再没有旁人了。
贪心就是这样养大的。
之前或许只是三瓜两枣,旁人见不着的地方贪墨些;等到习惯以后,不贪就觉得亏了,也就什么都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