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监,他白使唤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哥哥,到太子跟前、大阿哥跟前,他敢这样么?
小气本就没眼看,还势利眼加小气,这是什么德行?
三阿哥吃完一碗,又去拿西瓜。
果盘旁边放着拇指长的银子小叉子,看着十分精致。
刚吃了甜的,衬着西瓜没味儿了。
他嫌弃道:“内务府下头的瓜果园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将泡了水的西瓜送来了!”
“是是是!”
九阿哥不耐烦道:“您高抬贵手,放下吧,别亏了您的嘴!”
三阿哥轻哼一声,吃的更欢实了。
四阿哥不想说话了。
当弟弟的确实没有当弟弟的样子,当哥哥的也确实不像是哥哥。
三阿哥吃了大半,才放下叉子,看着瓷白的素盘,又看了眼方才的碗,也是素的,就挑剔道:“老九你怎么回事啊?又没有人跟你借银子,装什么穷?用这个待客,也太轻慢了?”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您还晓得自己是客?‘客随主便’不晓得么?还挑剔盘子,就您家描金画彩、满眼富贵行了吧?”
这套白瓷还是福晋的嫁妆之一,是专门定制的器皿。
别说外头,就是宫里内造办,没有方子也制不出这个来。
三阿哥道:“咱们兄弟,我才不挑礼,换了外人试试?”
九阿哥撇嘴,外人敢这样碎嘴子,他早就直接撵人了。
现下他也不打算惯着三阿哥,提了旁边的茶杯,对三阿哥举了举,道:“您守礼,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吧?”
三阿哥却是屁股沉,没有起身的意思,看向四阿哥道:“老八那里,明天什么章程,怎么上礼?”
四阿哥被问住了。
兄弟娶福晋有先例可循的,可娶侧福晋还真没有先例。
他看了三阿哥一眼,很是厚道的说道:“应该是从大哥的例递减吧……”
他没有提从三阿哥的例,怕数额太少,伤了体面。
三阿哥皱眉道:“这也不能从吧,大哥跟咱们不一样,老八是惠妃母养子,他们关系更亲近些……”
四阿哥不说话了。
不是这样论的。
即便心里分了远近亲疏,也没有必要在礼单上差等。
三阿哥又看向九阿哥,想了想没吱声,看向十阿哥,道:“老十你说呢?”
十阿哥道:“轮不到弟弟说啊,弟弟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