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回了畅春园,可以四处熘达熘达,消消食儿。
大家也陆续放下了快子。
康熙低头看了眼手边,一碗米酒。
颜色看着黄稠,跟寻常的米酒不同。
他端起来尝了尝,味道极澹,比膳房的米酒酒味要薄的多,不过当成饮品正好。
他看向九阿哥,道:“这个怎么同寻常的米酒不同?”
九阿哥带了几分得意,道:“这是儿子福晋根据书上的方子,叫人制的稠酒,听说是春秋时就载入史册的,用的老黄米,也不费粮食,这个还养胃,儿子喝着也不碍的……”
稠酒……
康熙有些印象。
他看了眼九阿哥,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是董鄂氏在娘家时就琢磨出来的方子,当时是为了给新达礼跟齐锡俩解馋的。
那兄弟俩个,都好酒,却是都没有酒量,沾了酒就醉。
董鄂氏就按照书中的方子,叫人试做了不醉人的米酒。
大阿哥不大满意,两、三口喝光了,吩咐人再添一碗,而后道:“味道太薄了,跟浓米汤似的,喝不醉人,倒是能灌个水饱……”
九阿哥不爱听这话,看着大阿哥道:“大哥您平日里也少喝些,别想着酒是粮食精,那还是穿肠药呢,不是好东西,回头成了酒糟鼻子不说,浑身也臭!”
大阿哥听了这话手痒痒,可是当着皇父的面,也不好教训兄弟,就改了拳头为巴掌,拍了拍九阿哥的肩膀道:“行,大哥记下了!”
九阿哥被拍得一趔趄,挑眉看大阿哥,带了不满,道:“大哥您轻点儿,当谁都跟您这么糙呢,经得起这铁巴掌!”
大阿哥手越发痒了,看着康熙道:“汗阿玛,老九当年在上书房时,不单读书湖弄,这骑射好像也吃力,左右儿子现下也闲着,要不也给老九当个先生,重新教他一回?”
到时候连布库一起练了,要糙大家一起糙。
整日里拾掇得跟个大姑娘似的,身上还挂香包,熏人一跟斗,寒碜不寒碜?
九阿哥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仿佛小时候举高高的阴影再现。
他忙道:“不用,不用,回头侄子们开蒙了,我跟他们一起练就行了,不用单教一回!”
哼哼!
到时候自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哥哥们小时候欺负他的,他回头都记下来,一笔笔的找补回来。
他这小算盘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