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桌也摆上了,与坐的的除了太子跟太子妃,还有毓庆宫大阿哥与毓庆宫二阿哥。
太子晓得太子妃损了身体,心里已经熄了求嫡子的念头,开始重视长子,也希望长子能与太子妃的关系更融洽。
汗阿玛那边,会乐见其成。
这会儿功夫,皇上赏赐的“富贵鸡”到了,是魏珠来送的。
太子就问了几句,道:“是汗阿玛南巡时得的方子么?”
他虽是没有吃过这个,却是在前人游记中看到相关记载,好像是江南那边的吃法,叫“煨鸡”。
魏珠躬身道:“是九爷打发人送来的‘敬菜’,总共是六份,皇上打发奴才过来给您与太子妃娘娘送一份……”
太子点点头,示意旁边的内侍放赏。
等到魏珠下去,太子才对太子妃笑道:“这个老九,长了一岁,还是没个正经,听说上午过来,将畅春园的荷花都撸秃了,原来是为了吃食。”
太子妃则是想起正月时的那次送元宵。
那份元宵,是不同的。
她也笑着说道:“收了好几回东西,回头找个机会,咱们也回回礼。”
太子沉吟道:“皇子府那边修的差不多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就要搬出去,到时候迁居礼预备的厚些。”
太子妃点点头,道:“嗯,我记下了……”
毓庆宫大阿哥阿克墩在旁,心里不自在。
他跟在生母身边长大,自然心里更亲近生母。
偏生这些日子,阿玛老让他跟嫡母亲近。
他心里不情不愿,也不敢露出来。
眼见着现下,阿玛跟嫡母说话有商有量的,跟在自己额娘跟前完全不同,他就有些小别扭,故意道:“九叔好孝顺啊,还真是如他说的那样……”
太子与太子妃都安静下来,望向他。
太子妃神色不变,心下不喜。
长辈说话,冒然插嘴,就是无礼;直接说起长辈的是非,更是不应该。
太子也有些不舒服。
他有些后悔。
早年盼着生嫡子,对庶子失了管教,任由他们在生母身边长大,这教养气度都差了些。
他声音澹澹的道:“说什么一样了?”
阿克墩道:“九叔今天说外家就是亲戚,听话的搭理,不听话的滚边去……”
怎么能如此呢?
没有慈母孕育,谁还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