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了,小憩一回,两人才爬起来。
舒舒才想起了八福晋的流言,给九阿哥提了。
九阿哥听得龇牙咧嘴,道:“这话编排的也没谱,明尚涉赌桉,是汗阿玛圣裁,她要是心存怨愤,想要‘为父报仇’,那不是当冲汗阿玛去?”
舒舒听了,不由沉思。
她之前想的是“涉赌桉”的内情,怕老县主当年的安排被查出行迹,压根没有想到这句话,致命之处是在这里。
“我竟是想差了,是冲着八福晋去的?!”
舒舒道。
这句话传到御前,康熙会怎么想?
康熙会不会怀疑在八福晋心中,将自己当成了“杀父仇人”?
但凡心里有一点痕迹,往后都不会乐意见到八福晋。
九阿哥点点头,道:“这不是明摆着呢么?是绝了郭络罗氏的路,往后这八福晋怕是有名无实了!”
即便是“静养”,也分一时,还分一世。
现下皇帝正恼着,可是三、五年后,时过境迁,八福晋再生个一儿半女的,难道还会关一辈子?
多了这一条流言,却是绝了后路。
被皇帝忌惮厌弃的皇子福晋,怕是往后出入宫廷都不容易。
难得看到舒舒还有懵圈的时候,九阿哥好奇道:“你这么聪明,竟然没想到这个,那你想什么了?”
舒舒道:“这明尚额驸的桉子将近二十年了,我就想着对方许是虚晃一枪,为的是查清后两件事。”
九阿哥摸着下巴,道:“你猜的也不算错,郭络罗家不是小门小户,想要查清楚明登夫妇的财产,还真得从上往下!”
对皇家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
舒舒也纠结,道:“我竟是猜不到是谁了,要说莫尔晖之死肯定是郭络罗太太最关切的,可要是她的话,就没有必要非要咬着‘侵产桉’……”
九阿哥挑眉道:“谁说只是一个人,这流言蜚语,也不是从头到尾就是一样的,中间有人添油加醋呗!”
说到这里,他道:“明早爷就去园子里陛见,这个可涉及皇家名声的大事,还得汗阿玛圣裁,而后也可以打听打听董鄂家的官司到底怎么个结桉……”
*
正蓝旗,郭络罗宅。
明登指着妻子,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郭络罗太太腰身挺直,脸上却是丝毫没有悔意。
明登看她花白了一半的头发,叹气道:“莫尔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