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康熙一眼,带了几分讨好,道:“那儿子再求个座儿?方才在值房看外头荷池的荷花来着,站了两刻钟,腿有些麻……”
康熙无语。
每次想要夸他出息些,就又是这个样子。
方才是怕冷怕热,现下又是怕累了。
他没好气的吩咐梁九功,道:“给他,省得一会儿出去就念叨着站了三刻钟了!”
梁九功嘴角勾着,给九阿哥抬了方凳过来。
九阿哥忙上前两步接了手,咧嘴道:“老是麻烦谙达,回头爷的鸡血石到了,给谙达留两块好的。”
梁九功忙道:“奴才只是遵皇上吩咐,九爷不必客气。”
九阿哥的礼,他不是很想收!
万一又是小鸡、大象呢?!
扎心不扎心!
九阿哥摆摆手道:“谙达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
梁九功心累,不想说话了。
康熙在旁看着,也觉得心累。
这也就是九阿哥没有去前朝,要不然敢说这话,御史的弹劾就要到了。
这样交好御前近侍,想要做什么?
九阿哥这才说起私事,道:“因十三阿哥之事,儿子也想到翊坤宫,也见贤思齐,孝敬孝敬额娘,可是儿子畏暑,我们眼下的冰,还要加上皇祖母贴补的才勉强够用,也不好‘借花献佛’,儿子就想着外头的冰窖也不少,能不能从外头采买些,孝敬给翊坤宫,儿子是当差皇子,跟十三弟还不同,所以汗阿玛这里,儿子也想要孝敬一份!”
不就是花银子么?
拿银子解决的都不是大事。
康熙听了,摇头道:“荒唐,你额娘产褥,屋子里哪里能用冰?”
九阿哥抿了嘴。
他还没有湖涂,当然记得这个。
福晋已经跟他说过了。
可是要是福晋不跟他说,他就不知道这个。
那这样问汗阿玛不是正常么?
“院子里也不行么?福晋前两回探看额娘,说有些闷……”
九阿哥道。
康熙摆摆手,道:“不要啰嗦了,孝顺不在这个上……”
不过他心里也有些发愁。
九阿哥夫妇身边好像没有老成的嬷嬷。
儿媳妇入宫时,倒是带了一个保母,可却是没有生产过的。
这夫妻俩人,过日子跟过家家似的。
司仪长选的也是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