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将两个边边都递给他:“爷仔细瞧瞧?”
羊毛毡手感又硬又粗,西洋绒又软又滑。
九阿哥看了好一会儿,道:“这也瞧不出什么……”
舒舒没有闲着,拿了蜡烛与火镰。
点了蜡烛。
她先烧了羊毛毡。
易燃,味道大。
羊毛的膻腥味儿,臭臭的。
九阿哥脸上带了嫌弃,往后避了避。
舒舒将羊毛毡的火吹了,放在干净的白纸上。
她又点燃了西洋绒。
这个味道不如羊毛毡的味道的,可是十分的相似。
九阿哥愣住了:“这西洋绒竟然是羊毛制的?”
舒舒随即熄了火,道:“只要是织物,或是像棉、麻,是来自草木,或是蚕丝,剩下就是羊毛、骆驼毛等牲畜的剪毛,还能有什么?”
舒舒说着,将两块布条烧过的部分碾了碾,都是粉末,没有痕迹。
应该就是天然羊毛,没有添加什么不易燃的粘合剂。
九阿哥不死心,拿着两个剩下的料子,左看看,右看看:“可羊毛毡稀烂贱啊,跟着土布价格差不多,这差了上百倍!”
舒舒带了蛊惑道:“要是爷能将蒙古的羊毛做起来,可是大功一件……”
九阿哥脸上多了神采,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蒙古地广人稀,王公台吉的数量都是有限的,就是咱们一茬茬的赚他们银子,也是有数的,真要论起富人,还是江南多……要是能彷出这西洋绒来,哪怕价格只卖一半,这利润也吓人……”
舒舒的笑容僵住。
怎么就想着钱呢?!
最大的功劳,不是这个。
蒙古王公的牧场都是固定的,养羊多了,养马就少了。
这也是削弱蒙古的方式。
还能影响蒙古那边的生活方式,定居的更多,更多的人手去养羊。
等到习惯了这种方式,会农牧结合,更方便朝廷管理。
对朝廷的向心力也更强。
如同离京城最近的喀喇沁部那样,已经满化。
王府驻地,已经像是小乡镇了,王公台吉也以到京城当差为荣。
九阿哥很是激动,拉着舒舒进书房:“咱们好好琢磨琢磨,写个计划书,前些日子江宁织造曾上折子请朝,汗阿玛准了,年前应该就能过来。咱们计划好了,到时候爷见见他,问问织造府那边的工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