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一样,是两家商量着来的,你去跟老五娘家商量了?”
八福晋挺着脖子。
“没听说谁家新媳妇的嫁妆,就一定不能越了嫂子的……各人出身不同,家里状况不同,尽心尽力罢了……要是皇祖母因这个罚我,那就罚吧……就不知第二条罪名是什么……”
太后冷哼一声:“大前天晚上,你为什么不出来送人?大福晋是嫂子,五福晋就不是嫂子?还是因为五阿哥只是贝勒,不是郡王,你就看轻他的身份?”
八福晋皱眉道:“那能一样么?大嫂是什么情形,有今天没明天的,送送不是应该的?她是什么情形?要是她跟大嫂似,别说是三更半夜,就是天上下刀子都过去送了……至于这看轻五贝勒身份?我们八爷也是贝勒,有什么看不起的?”
太后听着,觉得全是狡辩。
只听着八福晋嘴里对五福晋的称呼,连嫂子都不叫了,就晓得这心里不恭敬。
太后面上带了郑重。
“反正我告诉你,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欺负老五家的……”
八福晋说了半天,自己也暴躁了,脸一扭,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反正孙媳妇没有欺负她,要是皇祖母非要给孙媳妇按个罪名,那孙媳妇也没有法子……”
太后见她这样不服顺,气了个仰倒。
“好,好,跟你说不明白,叫八阿哥来,我跟八阿哥说去……”
八福晋急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找我们八爷做什么?难道五贝勒是您的孙子,八爷就不是您的孙子了?就算五贝勒是您抚养大,也不该这样偏心……”
太后气鼓鼓道:“我只抚养了这一个,还不许我偏心?我就偏心了,又怎么样……”
八福晋还要再说,宜妃开口道:“放肆!太后娘娘训戒,身为小辈听着就是,哪里有对嘴的道理?”
她面带霜寒,目光如刀,看着八福晋,没有半点温度。
八福晋使劲地攥了攥拳头。
不管是眼下的东次间,还是外头的堂屋,都是鸦雀无声。
八福晋觉得自己脸皮滚烫……
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
大家肯定都在笑话她!
她晓得自己不该回嘴,却也无法再待下去,转过身“蹬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大家实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反应,都愣住了。
就连太后,都露出疑惑来:“这就跑了?还没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