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倒不是装的,说是急火攻心还是怒火攻心来着……”
说到这里,他带了唏嘘。
“汗阿玛今天怪怪的,耷拉着脸,跟谁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罚老三就不用说了,还罚了五哥同老大,五哥一年爵俸,老大半年……
还有点缺德,生怕五哥日子痛快,加罚了一百遍《礼记》……”
舒舒觉得手心有些发热。
身上有些飘飘的。
三阿哥降爵?!
不是到明年孝期剃头么?
历史,变了?!
她说不得是什么感觉,有些雀跃,还有些惶恐。
九阿哥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道:“他是不是老了,越发偏心了,也听不见真话,还拿杯子砸人……后头还叫人传口谕,也胡乱批评了爷一顿,非要拉着爷陪着老三一起丢脸……”
舒舒没有点评。
这就是帝王。
任何人不可挑战他的权威。
他想要给的恩宠,想收就要收,还不许旁人怨愤。
他要的,是儿子们的绝对臣服。
她只打量九阿哥,不放心道:“砸爷身上了,爷伤了?”
九阿哥忙道:“没有,没有,落地上了……”
其实,肩膀头子现在还疼呢。
就是不能说,要不然大白天被扒了衣裳,怪羞人的。
九阿哥转了话头,带了幸灾乐祸。
“老三也活该!他这半年飘了!仔细想想,他之前没这么讨嫌,就算吝啬小气些,可一张嘴会哄人,见人都是好话,也没人跟他计较旁的……
真要说起来,自打三月里封了郡王,行事做派就变了,看着还谦和,‘有口无心’的毛病更厉害了……
爷明白,他这是自视过高,心里瞧不起旁人,晓得说了也就说了,得罪也没事儿,要不然他怎么不在汗阿玛与太子爷跟前‘有口无心’去……”
说到这里,他轻哼了一声:“汗阿玛那句‘不经世故,失于教戒’应该留给老三才对!”
舒舒听了,有些担心。
她与十阿哥想到一块去了。
三阿哥不是个君子。
行事下作,不像是爷们。
在没有得罪他的情况下,都会用下作手段,那这一回可是大仇了。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疏漏就会中了黑手,得想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