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觉得这位皇子贪婪,敛财的嘴脸可憎,可现下看着谁占便宜还真是说不好。
达尔罕王觉得头疼:“那,还要再预备份礼?”
他即便面上敬这众皇子,可心中也有比较。
论地位,他是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论辈分,他是皇子们的姑父与表叔。
即便皇子们体面,身份高,也压不倒他一个蒙古藩王头上。
他之前没有计较金腰带事件,实际上看的不是九阿哥,是做给皇帝看的。
谁叫那时候长公主不逊,冒犯了皇帝。
他这个额驸只能找补。
恭敬的也不是皇子,而是皇子身后的皇帝。
再专门预备一份赔罪礼,他面上有些抹不开。
心腹忙劝道:“王爷,想想台吉们,还有孙辈的小阿哥们……”
到时候要京中指婚,没有爵位继承的王孙们还要去京城补缺。
就算求不到对方头上,也要防着对方使坏。
达尔罕王是识实务之人,否则也不会放下身段,在皇帝面前给妻子找补。
一时纠结,就是因为辈分问题罢了。
等他想明白,就叫人将带出来的几个箱子开了,挑了几件贵重物件。
金小元宝福字灯,白玉佛手,青玉福寿如意、百子呈祥墨玉佩。
外加上虎皮一张,银狐皮两张,狼皮两张,紫貂皮两卷。
总共是八色礼,叫王府长史带着,亲自往九阿哥住处送礼。
依旧是打着寿礼的名义。
要不然怎么办呢?
人多嘴杂的,总不能真的认了是赔罪礼。
九阿哥不在,舒舒拿着《本草》正在琢磨温补的食材。
眼见着入冬,她的喉咙就有些痒。
加上山里空气湿冷,就有些犯病的征兆。
如今在随扈队伍中,要是惊动了太医院那边也麻烦。
舒舒就叫人弄了“蜜梨噙”。
去年冬天,她吃这个是管用的,三、四天下来就缓和了症状。
今年或者是在山里的缘故,与京中的湿冷还不一样,就不大管用。
她就琢磨着换个方子。
实在不行,就只能打着“风疹”的名义,闭门不出,可到底是下策。
等核桃来报,说是达尔罕王府的长史求见,舒舒有些意外。
前些日子,一股脑不少送礼的,可是都送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