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笑着打趣道:“怎么临时改了主意?”
九阿哥炕边坐下,弹了弹袖子:“爷又不是傻子,干长岁数不长记性……前两天不是才说过红脸白脸的……再说,要钱的话从爷嘴里直接说出来也跌份呢……”
舒舒点头赞道:“爷想到周全,就是连累了何玉柱……最是忠心谨慎的人,为了爷,这回少不得要背个贪财跋扈的名声……爷可要记得,下回再陛见时报备一声……”
否则的话,以后九阿哥真有点不对之处,康熙未必会直接教训儿子,但一定不会饶了他身边的人。
何玉柱在旁,眼泪都要出来了,望向舒舒的目光满是感激。
他方才配合主子爷演了一场,心里也没底,就是怕这个。
为主子背锅不怕,可就怕皇上、娘娘当真了,记下这一笔,回头收拾他。
九阿哥带了不自在:“爷还戴着贪财的帽子呢,爷道委屈了么?”
谁不喜欢有个好名声。
舒舒觉得,“奉旨贪财”不算坏事。
同检查行在迎驾事宜相比,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差事。
有些“钓鱼执法”的意思,不过那些蛀虫也不冤枉。
舒舒陷入沉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九阿哥的“不成才”摆在世人面前,离夺嫡就远了一大步。
还有就是,马上就要面对富得流油的蒙古王公!
背着这样一个名儿,说不得还真能趁机捞些好处。
舒舒想着,起身走到九阿哥面前,上下打量着。
相貌不差,表情也欠揍,这穿着打扮么……
看着不太打眼,身上常服看着寻常,有着暗纹的锦袍,纽扣用的和田墨玉,腰上挂着一大串。
舒舒嫁进来的时间不长,可谁叫半月前就晓得随扈之事,叫人提前预备了秋装。
九阿哥这衣服,这是舒舒的审美,低调的奢华。
不过听着宜妃的意思,蒙古王公看人穿戴的判断,还是来自于更直白的金玉宝石。
九阿哥被看的不自在,低头也看了自己几眼:“有什么不对?”
“爷估摸着蒙古王公大概什么时候觐见?之前爷说了喀喇沁,大概什么时候到那儿?”
舒舒问道。
九阿哥想了想路程与时间:“差不多要初九、初十左右,那里有公主府,应该有不少人候着,汗阿玛说不得会驻留两天……”
舒舒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