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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福晋进门,董鄂家并不肯招摇,也没有因是嫂子的缘故就压四福晋,也是一百二十二抬。
到了去年五福晋、七福晋大婚,两家应是彼此通了气,都是一百二十抬。
不管嫁妆薄厚如何,只说这抬数就彼此谦让着,人人守礼。
到了八福晋这里,虽说早有风声传出来,说是预备一百二十抬嫁妆,可舒舒还以为王府会更周全些。
“一个湖涂人罢了,一味争强好胜,远近亲疏分不清……往后你面上过得去就行,不必忍着,也不必太理会……”
觉罗氏唏嘘道:“安郡王府不过是早前太风光,受不得眼下寂寥日子,想要借着八阿哥晋身,却不想想太子爷还好好的,皇上能容下他们做耗?如今这偌大阵仗,想要显示王府实力,实是愚蠢!他们兄弟虽多,可序齿靠后,没有实在军功,不过是吃老底子……还因为当时顺治爷有传位安和亲王之意,使得皇上对这一脉忌讳,本该缩着头过日子,熬到下一任皇帝这一茬就算过去了,偏不肯老实……好好的亲王传承降袭了郡王,开国诸功王中除了睿亲王系与豫亲王系,功王子辈直接降袭的还是头一遭……”后面几句,却是压低了音量。
“额涅,嫁妆不必再增,还是按照一百一十四抬……”
舒舒之前的嫁妆也是参照其他皇子福晋,初步拟定的是一百一十四抬,当初以为八福晋会是一百一十八抬。
觉罗氏想了想,点头:“如此也好,很不必在此处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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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乾西头所。
嫁妆中午就抬进宫,早已经铺陈完毕,有先一步入宫的嬷嬷带着丫鬟在新房守着。
书房中,八阿哥对着九阿哥苦笑:“都是我之过,早听过风声,当早于安郡王提及此事……五哥素来宽厚,不会放在心上,七哥怕是恼了……”
七阿哥因天生腿疾缘故,早年是宫中禁忌,不许参加祭拜之礼。
幼年曾被送到纯亲王府给纯亲王福晋为嗣子,当时不过五、六岁年纪,知晓什么是过继,就不吃不喝,差点绝食而死。
纯亲王福晋也怕了,亲自安抚好了,送回宫中。
等后来诸皇子都在尚书房读书习武,七阿哥自成一派,却是文武兼修,不肯落后于兄弟,凭着毅力克服残障,骑射功夫在诸皇子中仅次于大阿哥。
凭着这股子倔强与毅力,得到皇父器重与愧疚,带着一起西征,还封了贝勒,算是将之前要过继之事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