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和夏夏在宁大士的花圃呆了整整一下午,吃了晚饭后回家,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没想到走了这么多坑坑洼洼的泥路,如今这么容易就成了夫妻,他们感觉就跟喝高了酒跳舞一样,那个兴奋啊!可能是心情大好的原因吧,夏夏的身体也好得很快,除了嗓子还没有恢复,其他一切都好。
车子途径医院,过红绿灯时,夏夏一眼就看到了正要过马路的陈逸恒,她连忙跟周韩说要找他谈谈,然后摇下车窗喊住了他。
周韩的车子停在餐厅门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户,他可以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他的老婆有时候可爱傻气,有时候聪明鬼马,自从她出现后,他的生活每一天都多姿多彩。他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那些繁琐的手续并不重要,但是今天,他们去注册了,原来结婚是这么踏实的事情,他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去领证。
夏夏坐在里面,对面是陈逸恒,他老婆的胎位不正,正在住院,他刚从医院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当年校草的影子,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起来劳累又浑浊,时而还传来一阵烟味,不是周韩身上淡淡的好闻的烟草香,而是浓重呛鼻的烟味。夏夏从他现在萎靡的样子可以推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当别的80后正在享受奋斗的激情时,他却要承受良心的谴责和承担起一个家的重担。
夏夏原本怒气的漫骂全部吞回肚子里,也许真的是年少轻狂吧,谁为他们的青春买单?谁又在他们的伤口撒盐?…这一切,谁都不能公正地说谁对谁错,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陈逸恒,有段日子没见你了,自从那次约你和家楠吃了一顿饭后一直没见过”夏夏一直记得做东的自己喝醉要他掏腰包的事情。
“是啊,”陈逸恒一向沉默寡言,现在也不例外,“家楠…还好吗?”
夏夏紧握拳头轻拍桌子,“不好!”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对面坐如针毡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抱怨,“陈逸恒,我真看错你了,真替家楠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她把女孩子最美好的青春全部给了你,而你又给了她什么?是背叛,是欺骗!”她对家楠,依然可以两肋插刀,尽管才刚刚被家楠插了两刀。
陈逸恒低下头去,他对家楠是愧疚的,可是如果一直继续下去,那才是害了家楠一辈子。他的性格很软弱,不懂得如何拒绝,而家楠又太男孩子气,两个人在一起他总是迁就忍让。“夏夏,你说得都对,是我背叛了她,所以我也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他抱着头,言语中尽是无可奈何。
夏夏摇着头,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