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也不过就是摆个架势做做样子罢了。
懒洋洋斜倚在城墙上的哨兵有些不耐烦的缩回脖子,太阳越来越毒了。虽说已经过了七月,但这八月间的日头甚至比七月间更厉害,晒得城墙上的砖石烫人,人稍不留意挨上一下那滚烫的石砖皮肤都得红上一大块,轮到自己守望,真***晦气。哨兵的心神早已溜到了城门下的军营里去了,弟兄们都呆在营房中荫凉处乐着呢,骰子、马吊、牌九,找乐子的方法多着呢。哨兵似乎都能听到从营房里传出来的吆喝下注声。
瞅了一眼对面,怎么小贾这个家伙不见了呢?这个小王八蛋,刚一转眼就没了影子,当兵没几天偷懒比谁都还学得快,这会子肯定又溜到后面乘凉去了。只是这长枪怎么会扔在地上,让上边查哨得看见了这可不是小事儿,骂骂咧咧的走过去,哨兵一边扯起嗓子喊着,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鬼天气。
他不知道的是不仅仅是小贾连同西城门楼的十余名哨兵这会儿都已经静悄悄的躺在了城门楼后的角落里,而城楼下的门洞附近的观察哨已经在进行着同样的过程。几声弩弦响过,或捂喉,或按胸,或掩头,三个观察哨哨位上的哨兵甚至连究竟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无声无息的倒下,弩矢上强烈的麻醉yao和毒液混合而成的毒物涂抹使得这种弩矢具备了一箭至少让人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死亡的功效。三个师团的狙杀队这个时候都已经悄悄的摸进了城楼,情报部门为他们提供了强大的情报支持和各种服饰衣物,并没有多少警觉感的岳阳府城根本无法阻挡狙杀队的潜入,这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当哨兵嘟囔着踏出最后一步,雉堞旁闪动的人影只是一晃,一道晶芒从他喉间一掠而过,飞溅起的赤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淡淡的瞅了一眼捂着脖子歪斜着身体蜷成一团的身体,身材瘦削一身入城卖货农夫打扮的汉子冷冷的收回目光,紧贴在肘部的锋刃陷入皮鞘中,然后身形晃动间便已闪到城墙垛口处,手中铜镜连续向城墙下远处晃动示意,一切不过在几息之间就告完成。
与此同时,解决驻扎在城门不远处军营门前岗哨的行动几乎同时结束,两支吹弩从埋藏在两旁树丛中狙杀手口中飞出,悄无声息滑入昏昏欲睡的两名哨兵的喉咙,甚至连眼睛都未来得及睁开两名哨兵便已经永久丧失了睁开眼睛的机会。一连串的行动随之展开,沿着军营门口十数个狙击点迅速布设完毕,除了数十具连弩和大量弩矢运送到位外,手持强弓的几十名狙击手也沿着城墙排开,焦点直指军营大门,而冒充哨兵的狙击手早已将营门周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