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铮真想跳下马车游玩一番,只是可惜……事情太多,实在没这闲暇功夫。
襄阳南城门人来北往熙熙攘攘,连带着城门司的兵丁甲士也格外之多,一个个在仔细检查往来客商,看看有没有携带什么违禁之物。
聂铮这辆马车很是华丽,但是有些煞风景的,便是马车上的血迹。
那是向尚天留下的。
在车帘上,车厢拐角边等等,清晰可见的些许或完整或残缺血手印。
这样的情况按理来说,是要被严格盘查的,看是否是在逃的刑部通缉犯。
但是……当时那些城门司的人看见车厢里一身干涸血迹的向尚天,都有些发怵。
眉眼简单一扫,便放行了。
正在使用梦回之术的聂铮不由得摇头轻叹。
没有稽仙司的制衡,那个时候的修者,实在无人敢惹。
聂铮几人就在城中的听岘客栈落脚,只不过向尚天并未离开马车。
理由很简单,襄阳城中的修士,可比荆州城的要多不少,在这里不乏眼尖的,很容易能够发现向尚天身上的情况。
若那人正好是向尚天的仇人,岂不是给聂铮二人招祸。
聂铮见他执拗,只好随他。
此刻听岘客栈的大堂中,坐了不少人。
但大都是些奇装异服。
要么就是些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制服。
比如杏黄道袍的女修。
那些寻常百姓,基本都坐得离这些人远远的,就连掌柜和小二,都有些下意识在绕行。
聂铮拍了拍李玄的肩:“行了,别神神叨叨的,想什么呢?”
李玄茫然抬头:“啊?”
“……”
李玄自然是在想修行的事情,在扳着手指头数哪些书籍可能会给他带来修行启发。
但是书册那么多,更有些是珍贵的手抄本甚至孤本,自己该上哪寻去?
李玄将自己心头困惑告诉了聂铮,聂铮直接开口嘲笑。
“四书五经看看就行了,那些谁谁谁的注释版经义,有必要看吗?我不读它们我都知道,看那些书,看完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观点,你按照别人的观点去修行,你修毛线呢?”
圣人之言,微言大义。
但其实还是当时环境艰苦,只能长话短说,导致后世理解时,可能都会有些偏颇。
所以读书这种事情,读自己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