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曲茹冰把林创草拟的一份电报发了出去。
电报内容是:“犬养健已回沪,职疑其赴渝策反,似有成效,盼密切注意在渝有关人员动向。眼镜蛇”
电报发出后,重庆方面没有回电。
想来应该是在思考对策。
“收工睡觉。”林创命道。
曲茹冰把电台收拾好,装进一个大皮箱,放进衣柜里。
卧室里一切收拾停当,二人分别安歇。
说来也怪,林创闭上眼,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艾婉怡的身影。
那俩酒涡,那清澈的眼睛,那飞机场,那双细长的手指,和藕段似的小臂,顺着小臂再往上想……,越想越睡不着。
鲁迅先生有句名言,旅人的天堂在马背上,男人的天堂在……。
正浑身炽热,忽听曲茹冰叹了口气:“唉,女人的命真苦,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不了主。我下辈子说什么也不当女人了。”
林创明白她的感慨由何处而来,也明白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可惜,虽然你是干柴,我是烈火,但真的不能凑到一块啊。
林创就当没听见,闭上眼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越数越没有困意,林创腾地起来,到院子里,弄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浇下来。
瞬间身体凉下来,心里那团火也熄了。
“我特么真佩服我自己!”
......
次日一早,林创趁曲茹冰不在,把纪老六叫过来:“老六,我给你一个任务,暂时充当夫人的司机和警卫。”
“老板,我不干。”纪老六没有半点迟疑就拒绝了。
这是他跟林创之后,第一次不听命令。
林创理解他的心情,并没有怪罪。相反,听到这个回答,他反而十分欣慰。
不过,没有办法,接下来做的事不能让他知晓,尽管他是自己的亲信。
“老六,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林创温和地说道:“昨天来的那个女人叫艾婉怡,据她说,她爹在泰和车行做工,泰和车行是做什么的,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我怀疑她接近夫人目的不纯。
而夫人天性善良,我虽然提醒了她,但她毕竟对敌经验太少,所以,我必须安排一个可靠的人盯在家里。一方面要进一步摸清艾婉怡和她父亲的底细,另一方面,也防止夫人上当。明白了吗?”
纪老六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