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点多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头下脚上,透过205大敞开的后窗往里面看去。
见床上躺着一人,袒胸露肚,上下裸着,只穿一条内裤正呼呼大睡,鼾声很大。
黑衣人见状,灵巧地翻进屋里,像一片落叶一样,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黑衣人蹲在地上,适应了一会儿屋里的黑暗,看到屋角放着的五只箱子。
黑影像猫一样,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五只箱子都掂了掂,拣最重的两只提在手里。
刚想从原路返回,忽听“吧嗒”一声,灯光大亮,就见床上那人忽地坐起来。
黑衣人大惊,但他反应很快,把箱子一丢,一个后滚翻,往门口滚去,试图从门里出去。
“别动,再动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手刚刚触到门,黑衣人就感觉后脑被硬物给顶上了,同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不傻,知道那是枪。
“饶命,好汉饶命!”黑衣人连忙跪下求饶。
拿枪顶住黑衣人的正是赵军江,他把枪口摆了罢,喝道:“跪到里边来。”
黑衣人很听话,乖乖地往里跪了跪。
这时,林创推门进来,坐到靠床的椅子上。
见黑衣人正是火车上卖瓜果的汉子,林创冷冷地说道:“在火车上就已经放了你们一马,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来盗我箱子,真特么的找死!军江,把他舌头割了,弄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是。”赵军江二话不说,拿过一块抹布,塞到那汉子嘴里,跟孙阳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往外就拖。
“慢!”
林创话音未落,就听窗外一声娇喝,易莲花同样是一身黑衣翻了进来。
“林先生,请手下留情,放过我师哥吧。”易莲花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双手抱拳,冲林创一揖。
原来这个卖瓜果的汉子,竟是她的师哥。
“呜……。”那汉子见易莲花进来了,挣扎起来,想说什么,但呜呜地说不清楚。
林创猜他一定是阻止易莲花向自己求情。
“易莲花,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么吗?是你们这些既无民族大义,又没有江湖义气的人!火车之上的信誓旦旦言犹在耳,今日竟进我房间盗我资财,你有何面目来求我?!”林创斥责道。
易莲花被林创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在林创灼灼目光注视之下,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竟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