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自己则陷入了深思。
“假设尹掌柜就是尹义民,他跟侯明交换情报的死信箱是中国银行的37号保险箱,那么,他在把情报放到保险箱之后,一定会想办法通知侯明,就像袁佐才在《申报》上看到那条寻人启示一样的道理。可昨天的监听记录显示,侯明是接到刘丕印的电话才去的回春堂,也就是说,这个电话就是通知他去‘爱书人’看水牌的。按说,这个电话不应该是刘丕印打,而应该是尹义民打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刘丕印也是日本间谍?这说不通嘛,刘丕印的家世以及经历不像是间谍,而且,日本人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侯明同时放两个距离这么近的间谍,事情出在哪里呢?”
“还有一个疑点,中国银行37号箱,显然是两年前就设好的,尹义民通过银行的管理漏洞要到了两个钥匙和号牌,尹义民手里一套,侯明手里一套。他要通知侯明去取情报,非常简单,只须在铺子外弄个特殊标志就行,比如那盆桃花,侯明看到之后,自会知道拿上37号号牌去取情报,何必在水牌上写37?这不是六根手指头挠痒痒,多的一爪嘛。”
林创想到这两个疑点,拿起眼前的监听记录看,翻到昨天的电话记录上,目光集中到这条记录上:“11:26分,一个姓刘的医生(后查出此人是‘回春堂’医生名叫刘丕印)给侯明打电话,说给他开的药备齐了,侯说好,晚上下班后过去拿。”
林创回想侯明去回春堂的情况,越想越不对劲。
侯明去回春堂时,药根本就没有备好,他还想让刘丕印给他诊脉,刘丕印这个狱医,根本没有给他诊脉,而是拿起笔写了一个方子,学徒现给他抓的药。
这和“药已经备好”的说辞根本对不起来。
假定刘丕印是好人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早上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刘丕印打的,而是别人打的。
不是刘丕印那又是谁打的呢?谁又能进入回春堂打电话?是那个学徒吗?
不是,肯定不是。
假设尹掌柜是侯明的上线,没有必要出现刘丕印这个角色,自然就不会出现学徒这个角色。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个电话就是尹掌柜假借刘丕印的名义打的。
那他是怎么盗用刘丕印的电话的呢?听他话里的意思,两家关系并不融洽,他怎么可能去回春堂当着刘丕印的面打这个电话呢?刘丕印那么死扣爱财,根本不会让他打,更不会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去骗病人。
“怎么回事呢?这个电话是不是尹掌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