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双手比划着说:“在楼上病房工作的护士孟昕对我说,上午邵医生病房送进来一个至少一米半的实木匾额。”
“十有八九就是送给余医生你的。”
说起来,余至明也就在上周大查房时随着大队人马去过邵国栋医生的病房一次,其他时间,是一次没去。
这对余至明来说,属于常规操作。
治疗过的患者,除非病情需要,他很少再去探望关切。
主要是余至明没有那个时间。
他眉心轻轻蹙起,问:“你怎么知道是他影响了我的从医之路?”
“青柠对你说的?还是亓老师?”
周沫眨了眨眼睛,说:“这件事,差不多全中心都知道了。邵医生的陪护家属,见个人都这样说。”
“难道没有那回事?”
余至明轻哼了一声,说:“确实是他影响了我的从医之路,不过这影响,既有正面影响,也有负面推进。”
周沫轻啊一声,问:“他是负面的?”
余至明轻叹一声,说:“对当时的我来说,是负面的。”
“我记得,好像跟你说过,我小时候有一次糟糕的被父亲带去省城看病的经历?”
周沫又轻啊一声,问:“那医生是他?”
余至明点了点头。
周沫长哦了一声,说:“先有不计前嫌的同意为他手术,后有面对他的不信任,也毅然决然的救他一命。”
“你就是医生职业操守之典范呀。”
余至明轻切一声,说:“我没那么高尚,只是做了医生,知道他当年没做错而已。”
“要是他当年真的有错,即便有老师说情,我也不会同意为他手术。”
“我可是小心眼记仇的很。”
周沫嘿嘿的笑了笑,说:“嗯嗯,实事求是来说,你确实有一些小心眼。”
余至明翻了一下眼皮,晃了晃手中的医学期刊,说:“我要学习了,你要是没正经事,就该干嘛干嘛去。”
周沫的屁股又滑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我不打扰你了,我等青柠回来,顺便在你家蹭一顿晚饭……”
近一小时后,青柠、小雪、曾妍几人提着大包小包,终于满载而归。
随后,周沫加入了她们,叽叽喳喳的谈论起了她们买的新衣服新鞋子啥的。
余至明觉得有些吵闹,影响到了学习效率,就回了楼上的隔音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