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寿司碟和酱油碟,桌面上还有一份拆开使用过的湿巾纸,没有筷子,说明受害人的确是直接用手拿寿司吃的,而且东西都放在左手边,和死者左手手指沾到饭粒的事实吻合。
一切都看着挺正常,不过湿巾纸下还垫着原本的包装,是那种撕开一个口却没完全撕破的取法。
那……
藤原佑的视线盯向湿巾纸旁遗落的、被人撕下的一角湿巾包装袋。
这块湿巾纸哪儿去了?
受害人用手拿寿司,必定会用湿巾纸擦手,而其座位左侧的那个位子恰好也有人坐,杯碟什么的都放在右手边。
要是使用湿巾纸,自然也会放在右边,和受害人使用的相邻,如果对方找准时机,的确是能进行调换……
至于嫌疑人也很好找——
这一排的位子,只有这两个和相隔六个座位的另一个位子有人使用,显然坐在受害者左边的只能是那个知道受害者最后吃了什么寿司的男人。
嫌疑人有了,再想想之前的那声‘嗑哒’和进门时顾客们的动作,隐藏有毒湿巾的办法也找到了。
准备验证一下猜想的藤原佑面向店长,问到:“受害人出事之前有离开过座位吗?或者发生了什么骚乱之类的?”
“我妻先生之前说了一些——不太适宜的话,影响到了其他客人用餐——”店长看了眼鸭舌帽男子,回答道,“我本来想进行劝阻,但我妻先生态度强硬,又是个有名的美食作家……”
声音顿了顿,给大家留了点想象的空间后,才继续道:
“之后我只能表示这顿给我妻先生免费,请他离开,但他一听免费就立刻坐了回去,说要多吃一点,再然后就……”
寿司店大叔未尽的话语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无非是仗势欺人,最终自作自受罢了。
既然寿司店大叔也和这人起过争执,那某人自然有调换湿巾纸的机会。
不过美食作家?
藤原佑挑了挑眉,看向了地上的受害者,仔细辨别了一下那张充满痛苦和挣扎的脸庞,发现还真有点眼熟。
叫我妻?
我妻……留造?
好像是一个以毒舌闻名的美食作家?
行吧,动机也找到了。
以那男人对比目鱼那么执着的态度来看,说不定也是个美食爱好者。
可能是从前两人之间进行了比赛,或是鸭舌帽男在表现自己时不小心把比目鱼和什么鱼类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