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趴在床上和她一起睡。
太阳一点点地爬起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到二人身上,暖洋洋的。
田幼薇睁开眼睛,看到邵璟乱糟糟的发髻横在眼前。
她便轻柔地抚摸他的发顶,一如小时候那样。
“阿姐……”邵璟睁眼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血丝和复杂的情绪:“我梦见前世的事了。”
“我刚才也梦见了。”田幼薇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道:“睁开眼来,幸好只是梦。”
二人互相对视着彼此,久久没有说话。
那些过往,无需多言,将来如何,更无需多言。
隔壁传来小婴儿的哭声,惊醒了夫妻二人。
他们也并没有急着过问孩子的事,而是慢悠悠地询问着彼此。
“你刚才去了哪里?稳婆抱着孩子去找你报喜讨赏,扑了个空,脸色臭得好好笑。说你内急,我猜她心里应该在想,急什么急?也不知道憋着。”
“不是内急。”邵璟把脸埋在她的掌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突然很想哭,担心被人看见有损威严,就跑去书房里独自坐了会儿。”
“我也很想哭,但是不敢,怕把孩子哭坏了,我不想死,才过上好日子呢。”田幼薇并没有觉着他的行为好笑,很认真地问他:“现在还想哭吗?我可以陪你。”
“不了,现在想笑。”邵璟眷恋地轻轻环着她,低声道:“我们有孩子了,在这世间从此生了根。”
田幼薇没有出声,而是拍拍他的发顶,就像他无数次对她做的那样。
未来还很长,人生境遇不可预料,但她和他都觉着,无论如何,只要加倍努力,相对总会更好。
新生婴儿中午之后才见到父母,这个动不动就红透了脸,眼睛鼻子嘴巴挤成一堆,哭声嘹亮无比的孩子,体现出了他的坏脾气。
醒来之后先是小声哼唧,如果没人理,哼唧立刻变成大哭,再抱起来就要哄很久才会安静。
胡嬷嬷把这个事归罪于,田幼薇和邵璟独自关起门到中午才理这孩子,所以小婴儿生气了。
“别欺负孩子小,以为他不懂事,他心里有数着呢。谁家头胎得男不是眼珠子似的哄着,就咱家,都不耐烦搭理。”
她絮絮叨叨的小声念给喜眉听,到底不敢说给邵璟和田幼薇听见。
喜眉又学给田幼薇和邵璟听,夫妻二人都是一笑了之。
要说重女轻男,似乎田家自来就是这样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