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倒出来乱晃乱走?”
田幼薇冷笑道:“有道是捉贼捉赃,拿奸拿双,还没抓住贼,就先给人定了罪名。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怎么听,都觉着是设了个圈套害人呢?”
小吏大声道:“你们是一家,你肯定要护着他!”
田幼薇不搭理他,找到站在其中看热闹的明州府推官:“钱推官!您主管刑名,对于这种事肯定见多了,您来评评理,有没有还未确定人犯,就先给人定下罪名,坏人名声的?”
钱推官捋着胡须道:“当然没有这个道理。”
田幼薇咄咄逼人:“那么,这杨家上上下下还未见着屋子里的人是谁,怎么就敢往我家夫君身上泼脏水?”
钱推官盯了她一眼,道:“提举大人,先确定屋中之人的身份再谈其他。”
杨墨摇头叹息:“邵娘子,我劝你还是别管这事的好。你看你身怀有孕,多有不便,不如安心回家养胎,少管这外头的事。如何?”
杨娘子也道:“正是这个道理,我让人送你回去。”
又有人适时说道:“杨提举伉俪真是好人啊,心善!”
田幼薇险些当场“呸”一口,装作倔强的样子:“不,我今日既然撞上这事儿,就不能装作没看到。你们不肯抓贼,我来替你们抓!老周,上!”
老周头带了一帮人,挤上前去,浩浩荡荡往屋里闯。
杨墨满脸无奈:“怎么不肯听劝呢……”
“嗷……”屋里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放开小爷!”
这根本不是邵璟的声音和语气。
众人静默,尤其是杨墨,脸色变了又变,急急忙忙往屋里冲。
杨娘子先是一怔,随即也变了神色,慌慌张张往里挤。
然而已经迟了,老周头拎着一个人大步走出来,将那人用力扔在地上,鄙夷地唾弃道:“看看,做坏事的就这么个玩意儿!是谁污蔑我家主人?站出来,吃俺老周一棒!”
众人纷纷看向被扔在地上的人,只见那人袒胸露怀,衣衫不整,半醉半醒的,耍着酒疯要爬起来去打老周头,只看身形动作就能明确和邵璟没半点关系。
再看那张脸,虽然也生得清秀,差了邵璟却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杨墨夫妻俩满脸震惊——是真的震惊,不是装的。
杨墨怒声吼道:“你是谁?”
在场众人都跟着竖起耳朵,是呀,这是谁?
那人勾起唇角,冷笑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