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死不承认:“没有的事,你想得太多。阿璟啊,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想得太多,知道吗?”
邵璟勾起唇角:“程兄最大的缺点就是想得太少。”
程保良:“……”
合着这是在骂他没想法,只能靠着田幼薇?男子汉大丈夫,这侮辱可不能受。
“呵呵~”受了伤害的程保良气呼呼地走了。
田幼薇觉着不对劲儿,问邵璟:“他好像是生气了?”
邵璟拉着她往车前走:“没有的事,安心回家收拾行李。”
田幼薇看穿了男人的小心思。
他嘴里说是,跟他去明州赴任,或者是独自留在京城住娘家,照旧每日悄悄去官窑上工,二者皆可。
其实他还是希望,她能跟着他一起去明州的。
人来人往,她仍是借着袖子的遮掩,悄悄握住男人的手,轻声道:“我跟着你走。”
邵璟倏然笑了,笑意如同烟花绽放,璀璨夺目,又如二月里的春风,温暖迷人。
“你爱怎么就怎么,我说过要让你过得称心如意的。”他口不对心地装着,大手反过来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我想有个孩子。咱们的孩子。”田幼薇往他身边靠了靠,眉眼含笑:“也不知道会长得像谁。”
一阵难言的心动和酸软、温暖瞬间袭上邵璟的心头,他顾不得人多眼杂,抬起手用力揉揉田幼薇的后脑,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元宵节后,田幼薇和邵璟拜别田家、穆家诸人,带着行李一起登上了前往明州的客船。
站在船头,迎着扑面而来的风,看着天高水阔,田幼薇的心情格外奇妙。
她出过很多次门,坐过很多次船,从未有哪次像这般轻松自在,惬意快乐。
她一会儿拿了石子扔水里的鱼,一会儿又趴在窗前看夕阳晚景,一会儿又想着让船家弄些新鲜鱼虾来尝,一会儿又拉着喜眉促膝谈心,说喜眉的终身大事。
邵璟被她闹得不行,索性扔了公文,叫喜眉退下,将她拉到身边按在怀中,沉声道:“很高兴?”
田幼薇不老实,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双手捧着那张好看得天怒人怨、惹是生非的脸,笑得眉眼弯弯:“难道你不高兴?”
她边说,边恶意地磨了两下。
邵璟眉头不动,面不改色:“我不高兴。”
田幼薇奇怪了:“你不高兴?为什么?”
邵璟道:“不高兴就是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