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想什么呢?我下不得这个手,白师傅不是会变妆吗?让他把脸藏起来就好了。”
田幼薇轻叹:“别说您没想到,我也没想到呢。”
前世可没有周袅袅这号人物,邵璟的容貌虽然带来一些麻烦,但都是小事,最多就是让她和邵璟多生嫌隙罢了。
当然,那个时候邵璟也不如今生这么耀眼。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鬼话,坚决不让他读书……”田父又叹了口气,后悔不已:“怪我,都怪我。”
田幼薇沉声道:“事情已经发生,再去想这些没有用,接下来您知道该怎么做吗?”
田父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吧,我晓得该怎么做。”
父女俩又仔细商量了一回,确认无误,方停下来静静等待。
“卖水啦,卖水啦……”外头传来卖水郎的叫卖声,门子大声叫住卖水郎,让往家里拉水。
“嗳,这位夫人,你们买丝线吗?”一个皂衣婆子站在门口大声问着谢氏,将篮子里的七彩丝线晃过来晃过去:“自己纺的丝线,自己染的色,可好了,还便宜,只要五文钱一绺……”
谢氏正烦着呢,当然没有好脸色:“不买,不买。”
那婆子却借着卖水郎送水的机会,死皮赖脸地摸进来,谄媚笑道:“夫人啊,老婆子我会看相,您若买了我的丝线,就给您免费看相再卜一卦。”
谢氏皱眉:“我不看,也不卜卦,你走吧。”
“这位夫人!老婆子看您印堂发黑,近来必有祸事缠身!”皂衣婆子厉声叫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氏,说道:“您可以不信,老婆子却一定要说!”
谢氏高声叫来仆从:“把她赶出去!”
皂衣婆子道:“这位夫人,您命中无子,却有儿女缘分,真是奇怪!从面相看,您的子女都是有出息的人,光宗耀祖,可惜中间藏了个大变故,重则家破人亡要见血光,轻则厄疾缠身,不得安宁!”
谢氏暴怒:“把她打出去!”
田幼薇在屋里听得明白,想起之前曾听张五娘说过,这京中也有女密探,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出现,手段花样百出,以便向案犯或其家眷取得证据。
江湖人士、神婆小贩都是他们最常用的身份和手段。
前头卖水,后头就有卖线婆子看相卜卦,还把田家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不是密探又是什么?
她微一沉吟,快步走出,叫道:“慢着,我有事要问她。”
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