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窑场出的更好,但始终没有达到上意。”
邵璟指着闪着幽幽灯火的官窑,轻声说道:“我也曾看到过他们做出的瓷器,不如你的新瓷好,你不该被禁锢在家里。过年之后我要留在京中读书应试,若是得中,很可能会去市舶司,你若回去就会和我分开,你愿意么?”
田幼薇想说家里需要她,田父需要她,谢氏需要她,话到嘴边,终是被吞了回去。
“我不想留在余姚。我留在京中,可以帮你的忙。”她的语气越来越坚定。
“那就留下来。家里没有问题。”邵璟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满足:“我们不在,他们大概更安全。”
“应该是的。”田幼薇的心情要好了一些。
这样的闲聊一直保持到回家。
廖先生现在并不怎么管他们,一来一往,不问去处,只需要知道他们安全就行。
“我在一旁温书,看你睡着再走。”邵璟微笑着道:“若是有噩梦,我就把它赶走!”
田幼薇笑了,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很享受这种陪伴和在意。
大概是因为今天爬山累了,她很快入眠,途中醒来两回,都看见邵璟还在一旁夜读,于是她又安心地睡着了。
很奇怪的,她这一夜再没有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梦,次日清早起来神清气爽,邵璟却是熬红了眼睛。
“你一夜未睡?”她有些愧疚。
邵璟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地道:“不必愧疚,我要入宫,总得憔悴一些才行,表示我做这些事也是竭尽全力的。”
不然轻轻松松就能做到那么多,岂不是太扎眼了?
田幼薇睁大眼睛:“那我是不是也该熬一熬?”
“你已经很瘦了。”邵璟扯了她的衣襟一下,瞟一眼,很小声地说:“不能更小了。”
“滚!”田幼薇红了脸颊,翻脸想揍人。
邵璟却笑着跑了。
她发了会儿呆,笑了,不管如何,生活始终要继续,不努力只会更糟。
所以,不管是什么,来吧!她准备好了!
普安王府派来的两位嬷嬷吃过早饭就过来了,表现得严格而恭敬,将需要注意的礼仪一一作了示范和说明。
田幼薇练了一天,倒也没觉着有多难多累,她长期习武,所以多年弯腰低头做瓷器,始终能保持挺拔的身姿。
读的书多,见识过的事不少,并不胆怯,很容易就掌握了这一套。
到晚,两位嬷嬷一致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