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有人大声喊道:“邵爷来了,邵爷来了!”
穿着郡王常服的小羊立刻从椅中起身,迅速迎了上去。
甲板上,一群彪形大汉围着芝兰玉树一般的邵璟,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每个人眼里都充满了狂热。
军中素来只敬有勇有谋、豪爽仗义的男子汉。
这个邵小郎,之前看他长得像朵花似的,都觉着他打球经商读书都可以,水下功夫和武艺怕是一般般。
却没想到最生猛最不怕死的就是他,他做的计策也是神了,仿佛知道对方会怎么做似的。
这样的人,怎么不叫人佩服?
小羊看着这一幕,前所未有的信心激荡着心胸,他欢快地大声喊道:“阿璟!”
邵璟闻声回头,笑着朝小羊走去,在距离三尺远的地方停下来,行大礼,大声道:“邵璟幸不辱命!敌首伏诛,现场砍杀乱匪四十一人,活捉七十六人,当如何处置,还请郡王爷示下!”
小羊严肃地道:“交给明州府衙处置,务必刨根问底,查出幕后指使之人,凡涉案者严惩不贷!”
待到众军士散去,小羊方换了关怀之色:“先去沐浴更衣,吃些东西。”
经过一夜激战,邵璟的身上脸上满是潮湿干涸了的血,那张脸再怎么好看,始终也没有干干净净受欢迎。
邵璟一笑:“阿秉和阿姝呢?”
“已着大夫救治过了,廖姑娘是溺水加惊吓,静养一段时间就好,田二哥……”小羊顿了顿,说道:“他听不见了。”
田秉被刘小幺从山崖上推下去,那虽是个斜坡,奈何坡长,下面又有乱石树枝,滚落下去之后撞到了头,耳道出血,听不见了。
大夫的意思是,倘是脑中有淤血,加以治疗或许会有散开的一天,若是耳膜已破,此生都难得恢复听力了。
邵璟收了笑容,眼里露出几分慌乱。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田幼薇、田父他们说这个事。
小羊看到他的神情,连忙保证:“田二哥是为了推行经界法才受此大难的,我一定会给他交待,也会找最好的大夫给他诊治。”
邵璟轻轻点头:“我先去沐浴更衣,再去看他们,稍后还有事要和您商量。”
小羊忙催促手下安排。
眼见邵璟大步而去,小羊有些沮丧地坐回椅中,心事重重。
殷善递一盏茶汤过去,轻声道:“此事办得极好,郡王爷为什么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