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小四不是那种人!他怎么可能杀妻!”
按律,打伤妻子,罪行比一般人减轻两等,杀死就要抵命。田四叔一旦认了罪,是非死不可的。
田父坚决不信,忙着收拾了要去县城:“我得和他说清楚,那姑娘是坏透根了的,他不让她受罚,自己去顶着,再把人放出来,将来阿俭又跟着学坏了……”
田幼薇由着田父去了县城,又叫邵璟悄悄跟去,她自己带了人去挖猪圈。
从猪圈的粪坑里挖出来整整八百两银子,算一算,刚好是田父被讹走的七百两银,再加上从谢大老爷那里得来的一百两。
臭气熏天,田幼薇让人把银锭全部泡在水桶里,准备好生泡个几天再拿出来用。
傍晚时分,邵璟先赶回来,说是田四叔拒绝见人,他找了衙门里主管刑名的县丞,县丞告诉他,田四叔说得有根有据,丝丝入扣,田幼兰又一直不肯认罪,所以只能这样。
田幼薇不寒而栗,有根有据、丝丝入扣,田四叔要么是对这件事一清二楚,至少也是个旁观者。要不,就是心里想过无数次?
想到曾经和这么一家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久,她真是后怕不已。
邵璟见她脸色不好看,伸出大手轻拍她的发顶,柔声道:“四叔出来顶罪,只说明一点,他是不想活了。至于别的,咱们不用深究,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田幼薇轻叹:“田幼兰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邵璟道:“也许她根子上本就是这样坏,只是前世没机会让她彻底展示她的恶。”
谢氏很忧愁:“难道还让她回来膈应人啊?那不行,我想着有一条毒蛇随时盯着,就害怕得不得了。”
邵璟很笃定地道:“她回不来,族里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不信你们瞧着。”
正说着,田父回来了,灰头土脸的,也不说话,低着头自去洗脸洗手喝水。
谢氏早就知道经过,非得追着他问结果:“见着四叔了么?怎么说呀?”
田父被逼得没法子,只好道:“他不肯见我,我听说是写了一封信请人带出来送给族长了,也不晓得是说些什么。”
田秉道:“咦,您不是和四叔最好吗?他这个相当于是交待后事了吧?怎么不找您呀?”
田父气得伸手就想打田秉,却被人叫住了。
“怎么能打进士老爷呢!”田族长和两个族老走进来,虎着脸说田父:“不是我们说你,孩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