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前后后的,竟然变成是她不好,总是针对田四叔一家了。
但田父喜欢做好人,喜欢管亲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试图说服田父:“四叔认真干活,但咱们也没亏待他,付给他的工钱比其他人都要多,这是看在他是亲人的份上,换了别人能这么帮吗?还有,你有把阿良还银子的事说给他家听吗?”
田父道:“我没说,我想着要给他家一个教训,管好孩子们。”
田幼薇道:“那就对了,他不知道这事儿,那就是认为咱们还是给他垫着钱的,那他有钱为什么不还?是不是觉着咱们帮他家是理所应当的?”
田父语塞,随即道:“他本来是打算还的,但有这么一个机会,挣了钱再还咱们,不是一举两得吗?”
“若是赔了呢?他岂不是一直都还不上?”田幼薇道:“咱们先不说这个,是谁来找你说的。是四叔吗?”
田父道:“他也不好意思的,他只是提了两句,我看他可怜,所以就答应了。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你看要怎么办吧。”
讲不通道理,也没法讲。
田幼薇气得饭都不想吃了,甩手就走:“你爱干嘛就干嘛,我们的钱已经够了。”
田父也真气了,大声喊道:“你站住!这事你必须管!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但实际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当初你祖父他们分家的时候,这窑场也有他们一份,秘色瓷配方也有他们一份。”
田幼薇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对呀,您也说了,那是没分家的时候,分家的时候我们分了窑场,他们肯定也得了其他浮财和田产,这都几代人了,您和我讲这个?”
“行了,行了,别吵了。”谢氏听着吵得不像话,忙着进来把斗鸡似的父女二人分开:“真是想不到咱家也有未来这种事吵闹的时候,为了外人自己斗气,值得么?”
田父气得不行:“这丫头越是有钱越是往钱眼子里钻,失了厚道,我得教她!”
田幼薇没忍住,大哭起来:“我是为了谁啊?我那么辛苦是为了谁?厚道,您是真厚道,真依着您,咱们家早就喝西北风去了吧?您还能有闲心在这风光做好人?”
田父一怔,也流下泪来:“是,我没本事,拖累了你们。”
田幼薇见他哭了,心里又后悔不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是真的好委屈,就拉着谢氏说道:“娘,你晓得我的,我爱钱,但我从不吝啬,也不坑蒙拐骗,我全是挣的辛苦钱。说我老是针对四叔一家,那他家都做了些什么?咱们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