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两样东西,馋得不得了。
要是田秉和邵璟能借那笔记取得功名,田家就有了仰仗。
要是田幼薇能拿到那宣和博古图,价值就更不一样。
廖先生淡淡地道:“我怎么不懂?财帛动人心,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没得错。”
田父辩解:“这不是财帛,这是书,让人增长见识的书……”
“可以给人带来功名利禄的书,要不怎么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廖先生无情地戳破事实,叫田幼薇:“阿薇你跟我来。”
田幼薇自从看到阿九那双锦靴之后,就一直不在状态,廖先生接连叫了她三声,她才反应过来:“哦。”
二人去了书房,廖先生让她坐下:“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接了小羊的礼物。”田幼薇道:“阿九说得没错,骑墙派是死得最快的,既然无法独善其身,那就只能二选一了。”
“为什么要选小羊?”廖先生道:“我不是教导过你们,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田幼薇决心未改:“直到目前为止,我从未见过阿九有一丝一毫的善意,有的都是恶意。我选小羊,是最合理的。”
刚才殷善送她回家,很委婉地提醒她,阿九未必是真对她感兴趣,一切都是因为皇储之争。
而她,刚好不幸做了那个双方角力的倒霉蛋。
再加上那双靴子,田幼薇觉得,该做选择了。
廖先生沉默片刻,道:“行吧,你们素来自有主意,自己把握。但我要提醒你,他的老师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
“我记住了,先生。”田幼薇反复回想自己临死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
然而脑子都想乱了,仍然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阿九的声音。
都是字正腔圆的官话,但阿九现在年纪还不大,声音还显稚嫩,而那个人已经成年。
天色渐暗,冷风肆虐。
院子里那棵柿子树的枝条被吹得“噼啪”作响,田幼薇趴在窗前盯着门口看。
邵璟已经出去整整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来了临安之后,不再像从前那样经常和她待在一起,交的朋友越来越多,早出晚归,多数时候回来已经吃过饭,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
她知道他要做的事很多——想要对抗这样的命运,顺利逃出生天,本身就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往常她也很支持理解他,但今天,她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