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就是怪我怂,怪我傻呗。”
好歹是愿意和她说话了,田幼薇道:“要做贡瓷也没那么容易吧?而且这才多久呢,他悄无声息就拿了贡瓷资格,可真厉害。”
谢大老爷家烧的瓷器质量她心里有数,把桩师傅是不错的,但调制釉料的本事是不够的。
田秉说道:“小偷就是小偷,或许他偷了你的技术呢?”
田幼薇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她虽从未将调釉之技传过别人,但有心算无心,保不齐有人一直暗中盯着她,悄悄把配方学了去呢。
她又没白师傅那个本事,确保别人不能近身、不能偷看。
当初她和谢大老爷合作了那么久,每一次谢大老爷都是从头守到尾,谢良自己本身也是极有天赋的。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气得脸都白了。
田秉瞅她一眼,说道:“你气什么?我就是那么一说,木已成舟,急也急不来,先担心自家的大事吧。”
他说的是补烧水仙花盆的事。
田幼薇放下气愤,开始担心。
也难怪谢大老爷那么猖狂,那些人会去讨好谢大老爷。
张根有的本事确实说不清啊。
她记得,前世张根有就是连烧好几炉瓷器都没成功,导致后来田家被夺了贡瓷资格,田父还挨了打。
之前张师傅去世,她也想着这事儿,但田父努力过了,除了张根有之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把桩师傅,她就没多话。
兄妹二人一同赶到窑场,田父和张根有都守在窑炉旁,两个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和水里捞出来似的。
“你们怎么来了?”田父看向田幼薇,以目询问邵璟回来没有。
田幼薇点点头,上前给他们倒茶喝,说了谢大老爷接了白家贡瓷资格的事。
田父一怔,没说话,沉默地喝茶。
田幼薇问张根有:“什么时候可以开窑?”
张根有道:“今夜灭火,再等三天。”
一炉瓷器,连烧三天三夜,再冷却三天三夜,就到了开窑的时候。
田幼薇很清楚这个过程,只是不放心张根有而已:“你觉着能成吗?”
张根有紧张地揉揉脸,小声道:“我爹活着的时候,经常让我烧,他在旁边看着,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田幼薇就不敢问了,烧窑全凭把桩师傅的经验和眼力,信心和感觉非常重要,问得多了吓着张根有,反倒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