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捋了这贡瓷资格。
这次来到临安,无论如何也要去走动走动,把坏印象扭回来才行。
周监窑官倨傲地丢了个后脑勺给他:“办好事再说。”
白老爷愤恨地从后面瞪视周监窑官,这个吸血蚂蟥!收了那么多礼都不给个笑脸!呸!
一行人走到将作监门口,衙门刚开,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男子被几名随从簇拥着往里走。
周监窑官兴高采烈地迎上去,深施一礼:“王副使大人!”
王副使冲他一笑:“来交贡瓷?”
周监窑官道:“正是!”
“叫人抬进去验收入库即可!”王副使昂着头往里走,却被周监窑官给拦住:“大人,下官有事要禀!”
王副使和颜悦色:“什么事?”
“这一批贡瓷还差了田家窑场,临行前他家出了点事。”周监窑官压低声音:“那田德清新做了行首,十分得意忘形,竟然走水烧了库房……他家的贡瓷无论如何也交不上来了。”
王副使勃然大怒:“什么玩意儿!一个破烧瓷的而已,竟敢如此嚣张妄为,置朝廷的大事于不顾!”
周监窑官装模作样地道:“下官也是第一次遇着这样的事,还请大人教我……”
“按着规矩来!以误期之罪先打五十棍,叫他缴钱赎罪,再夺他的贡瓷资格!我可是听说,他家挣了不少钱呢。”
王副使给周监窑官使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地笑起来。
这一操作,可以挣不少钱了。
周监窑官笑道:“那么,下官这就去交贡瓷?”
“去吧!”
二人正要往里走,忽听一条浑厚的男声道:“在下这运气真是太好了!心里念叨着要寻二位大人,竟然就遇着了!”
周监窑官脸色一变,回身看着田父阴沉沉地道:“你怎么来了?”
田父行个礼,微笑道:“在下自然是来交贡瓷,这一路紧赶慢赶就怕误事,贡瓷还未入库,不算迟吧?”
周监窑官冷笑:“不迟,不过你箱子里装的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啊!这可是敬献给天子的,马虎不得!若是滥竽充数,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本官奉劝你老实认罪,我替你求情,还可饶了你的大罪!”
“大人为何这样肯定在下送来的贡瓷是滥竽充数呢?莫非,这件事和您……”田父不慌不忙地停住,意味深长地一笑,给人无限想象。
周监窑官偷瞟,见王副使捋着胡须不说话,胆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