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她连着叫了三声师父,一声更比一声狗腿。
不知是否错觉,她看到白师傅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于是她得寸进尺,小声道:“能不能也教教我二哥?”
如果二哥能学会白师傅的身手,将来再遇到那样的意外,应该能自保了吧?
哦,还有邵璟。
田幼薇想起邵璟,后悔得恨不能捶胸顿足,早知道这么容易,为什么没有早些开口央求白师傅?
不然邵璟早学上了,啊啊啊!
白师傅淡淡地道:“可以,但是我每天都要吃面食,你供得上吗?”
田幼薇顿时呆住了。
每天都要吃面食……现在麦子虽然没有去年贵了,但要长期供着白师傅吃,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谢氏管得严,不可能不发现。
谢氏发现,田父就会发现,说不定她连学调釉都不能了。
“师父,我目前没有那么多麦子……不过从明年开始,我就能有了,您知道的,我现在教人冬小麦套种晚稻,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麦子……”
田幼薇央求着,双手合十,想到前世的事,眼里忍不住泪光点点,她不想再任人鱼肉。
白师傅看到她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不就是学两下拳脚功夫么?值得你哭?女孩子的眼泪可金贵了,收起来!”
“您答应啦?”田幼薇扯开嘴角笑起来,眼泪却狂涌而出。
白师傅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往屋里走:“我没说你什么啊,不是我害的……”
小虫也学着他的样子往屋里逃:“我也没说什么,我没欺负你……”
田秉好笑又好气,拿帕子给田幼薇擦眼泪:“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就哭起来。”
田幼薇完全忍不住,仿佛之前那些年积累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才倾泻出来。
她笑着边擦眼泪边道:“是没注意,被茱萸辣到了眼睛。”
“傻姑娘!”田秉不疑有他,笑骂一声,接过食盒,把灯笼递给田幼薇挑着,牵了她的手回家。
田父还没回来,家里却又来了客人——谢大老爷又来了!
田秉烦得慌:“真是个厚脸皮,等我去陪他!”
田幼薇心情不好,没心思去应付,便先睡了。
她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她回头去看,只见黯淡的灯光下,一道瘦高的身影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