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被冷风吹得脸都木了,吴厨娘张罗着送了热姜汤上来,一家子团团围坐着喝姜汤烤火盆。
待到缓过来,高婆子回来了,低声禀告青婶子母子的安置情况。
田青的父母早就过世,家中还有个分了家的兄长,房和地都是一家一半。
田青搬去县城的时候,把地卖给了兄长,房子借给兄长一家住着。
这次青婶子母子回来,竟然没有地方居住。
当着众人的面,她嫂子虽是临时腾了一间屋子出来,却抱怨说没有这个,没有那个,总之脸色很不好看。
“家里孩子多,本身又不宽裕,这青婶子孤儿寡母,又无钱财傍身,等于以后要靠他家养着,高兴得起来才怪!”
高婆子道:“给了两床褥子用,补丁摞补丁,我探手一摸,硬得和石头一样,哪里能用?这半天了,都没一口热水喂到产妇嘴里,这天气一天更比一天冷,又是早产,这样下去怕是养不好。”
谢氏沉默片刻,道:“罢了,遇也遇着了,给她送两床被褥,几件衣服,两斤棉花,拣十个鸡蛋,半斤糖,半斤油送过去罢。”
高婆子道:“主母真是心善!要不您和老奴一起过去?他家看到您去了,好歹也得给这个面子不是?”
谢氏应了,和高婆子收拾了一堆东西,一起往外去,田幼薇跟着追出去:“我和你们一起去。”
谢氏想着叫她知道些人情世故也好,就叫她提了糖跟着一起走。
邵璟很自然地跟着,要帮高婆子拿棉花。
高婆子喜得夸他:“真是一个好孩子!”
邵璟笑着,很自然地牵住了田幼薇的手。
田幼薇认命地叹了口气,他就像一根小尾巴,随时随地跟着她,甩也甩不掉。
青婶子家就在田幼薇家附近,走过去不过片刻功夫。
屋子里闹嚷嚷的一大堆人,七嘴八舌都在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更是大声道:“可怜阿青侄儿,听说是死得很惨,尸首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田青的兄长田茂抱着手臂蹲在门口,阴沉着脸不说话,眼眶红彤彤的。
他老婆丧着脸站在屋子正中,大声打骂自家长女:“瞎了眼的死丫头,只会吃不会做,要你何用?趁早死掉算了!”
“真不像话。”谢氏摇头叹息,亮起嗓子喊道:“茂嫂子,忙着呢?我来看看阿青媳妇和孩子。”
屋子里的人安静下来,田茂夫妻俩堆满笑容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