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顿开。
而这位高僧之所以性情古怪,是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最疼爱看重的学生带着他的独女私奔了,由此引得家破人亡。
倘若阻止这件惨剧发生,是不是就能顺利拜师啦?不是说一定能,至少也更有希望吧。
田幼薇开心得很,恨不得立刻实施:“我肚子饿了,咱们走快些吧!”
邵璟皱起眉头,眼看着她走得远了,就赶紧追上去:“阿姐等等我!”
田幼薇回了家,先找谢氏:“娘,我饿了。”
谢氏好脾气地道:“你爹和二哥很快就回来了,等他们回来就开饭!”
田幼薇撒娇:“可是我等不得了!肚子都饿瘪了,您摸,前胸贴后背。”
谢氏拿她没办法,只好叫人给她和邵璟先做吃的。
田幼薇飞快地扒饭,眼睛不停往外瞟,一定不能叫老头子抓到的,不然今天没完没了。
谢氏不晓得她的小九九,只和高婆子道:“果然是饿了。”
田幼薇把碗一放:“吃饱了,好困好困!”
谢氏哭笑不得:“那你就去歇着吧。”
田幼薇立刻溜走,出了院门,不见邵璟这条小尾巴跟上,回头一瞧,他正乖巧地帮着高婆子收拾碗筷呢,谢氏也欣慰地看着,面色和蔼,没有任何不高兴。
真是好孩子。
田幼薇跑回自个儿的住处,先把脸脚洗了,又漱了口,叮嘱喜眉:“我睡了,谁来也别叫我。”
喜眉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针,聚精会神地扎鞋底:“知道了,知道了。”
田幼薇把门一关,却不是睡觉,而是翻出书本就着余晖看了起来。
制瓷要学,学业也不能落下啊,不然邵璟拜了名师,更把她甩到后头去了。
至于白师傅那里,她还是不想放弃,只是不能再用偷师的法子了。
人家不和她计较,那是人家大度,再不知趣就是自己找打。
天渐渐黑下来,门轻响一声,是喜眉去吃饭了。
她把灯点起,继续读书。
读得正入迷,忽然听到窗外传来邵璟的声音,很大声地那种:“伯父!您是要去看望阿姐吗?我和您一起去好不好?”
她吓得赶紧把灯灭了,跑到床上躺着,屏声静气。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田父站在门口叫她:“阿薇?”
田幼薇哪里敢答应,一声不吭。
喜眉的声音远远传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