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戎踩着点返回学堂上上午的最后一堂课,还没来等他为上午终于要结束了松口气,就瞥见了旁边一副哀怨弃妇模样的范玉树。
赵赵戎随手道:“幼,醒了?”
“子瑜……”范玉树凑近脑袋,被赵戎一把推开。
“擦擦口水。”
范玉树抹了把嘴,然后抱怨道:“子瑜你不厚道,人家是来找你的,你干嘛指我?”
“什么意思。”赵戎无辜问。
范玉树长吁短叹,“我刚刚问了,她们说就是你指的,我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叫出去,真是一脸懵逼,而且还算是两个熟人,还是以前长辈组织的一些节庆日聚会上认识的……刚刚太尴尬了,还让她们看见我在学堂睡觉了,回去逢年过节在聚会上一说……完了完了,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赵戎拍了拍好友肩膀安慰道:“往好的地方想,至少还能吃口年饭再死,不用做个饿死鬼。”
范玉树:“……?”
上午的课在赵戎对好友的安慰中结束,本以为上午的风波只是这次学馆夺魁这一浪的顶峰,过几天浪头便会下来,然而赵戎却没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往后两天,不仅下课后赶过来观赏他英俊容颜——赵戎笃定这一定是主因——顺带请教学问的女学子络绎不绝,连上课时的艺学先生们对他也格外好奇,特别是教乐艺的思先生更是进门就问“谁这回乐艺考了六分”,说完思先生自己都笑了,也是引得哄堂大笑,只有某人战术低头咳嗽。
不过相比起脱离原先的小透明处境被先生们特殊照顾外,最让赵戎头疼的却是他的几门满分考卷被各科先生当作模板范文张贴了出来,随后不出意外的在学馆内被争相传抄,在六堂学子间传来传去的主要是诗赋艺的《离神赋》、经义艺的试策题,还有他书艺考试写‘一扇幽窗’的书法。
其实对于这种情况,赵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比较考试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卷子会被先生们张帖……
不过稍微庆幸的是,画艺考试的《齐家三美图》并不再其中,没有被那位段先生公布,否则赵戎觉得真得社死了,而且万一真的放出来,他一个‘不是正经人’的标签八成是跑不掉了……只是不知若真的发生了,眼下这些源源不断的‘来客’会不会少一些,这也算因祸得福?
除了这些之外,这次大考夺魁属实是让赵戎名声大噪,甚至传出了学馆,在书院中都有所波澜,这几日放学,赵戎除了收到一些学子同窗们休沐日聚会的热情邀请外,还零星收到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