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他的考生号,你们都提壬字拾三号的时候,没想到是他,便也没提。”
段酒令几位先生面面相觑,苏长风也忍不住放下笔侧目。
段酒令的奇道:“没想到朱道友早早就认识这位学子,还让他做了书艺课助教,真是慧眼如炬。”
苏长风也忍不住插嘴:“朱先生的眼光确实极好。大伙之前带了这么久的课,都忽视这位俊杰学子。”
挑人的眼光好吗……朱幽容心里开心且受用,不过面上姿态却不变,嘴里甚至还带一点点小嫌弃:
“适当夸下就行,千万别当他面夸,不然这小子能给你来个上房揭瓦。而且这次他的书艺考卷……我也不是太满意,让他好好写‘窗’,结果他瞎写什么呢,嗯本来是不想给他满分的……不过现在看来,子瑜应该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诸位的艺学上,既然六门艺学都考了满分,还马马虎虎摘了个学馆魁首,那倒也情有可原,下回上课就不敲他脑门了。”
一顿话停下来,又看着这位兰花女先生一副伤脑筋的撇嘴模样,几位旁听先生是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你这是贬还是褒呢,怎么感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偏袒与显摆呢,确定不是在晒?
段酒令摸了摸光头,与苏长风无语的对视了一眼。
不过旋即他们便眼神默契起来,也算是心知肚明,这位赵子瑜应该算是朱先生书艺课上的‘心头肉’学子了,对于这个大堂内的先生们倒是熟,每人平常上课时,在各个学堂内都有那么几个看着十分顺眼的优秀学子,或乖巧可爱或性子跳脱灵气,讨人喜欢,私下和静尘堂其他先生们闲聊时,也总是挂在嘴边,比如,我教的率性堂的那个鱼丫头怎样怎样……这次广业堂那个姓陈的小子又如何如何……
所以那里是抱怨呀,说话时眼里分明是藏不住的笑意,而旁听的人若是当真了,一起挑毛病,那人家先生肯定立马翻脸就和你急。
段酒令、苏长风几位先生笑了笑,对视几眼,心照不宣,不过心里也余了些诧异,没想到一向简出深居、高雅矜持的朱先生竟然也有偏爱的学子,不过一想到她的痴字如命,有联想到这位赵子瑜学子书艺满分的成绩,想必肯定是他写的字深得朱先生的心意。
对于这一点,段酒令与苏长风此时都是深有体会,对朱幽容的动机没有丝毫怀疑。因为他们现在也对能画出与写出美人画、神女赋的赵戎十分好奇欣赏。
果然,嘴里‘贬’完人家学子,紧接着朱幽容就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