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儿,认真点。这些都是你的臣民,是你以后要统治的王朝。”
这雍容华贵的女子用只有她和身旁龙袍少年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你忘记那些先生们怎么教你的了?”
正低垂眼帘走神的李望阙顿时抬起头来,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也学着母后,朝下方挥了挥小手。
场上的声浪又大了些。
同时,他低声道:“没忘,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少年抿唇,又想起了那位先生在大典前的营帐内,最后对他说的那些告别之言。
只是随口一问的独孤蝉衣眉梢抬了抬,似是第一听到这有趣比喻,忍不住问,“哦?御书房那位先生说的?张先生?”
李望阙:“是赵先生。”
独孤蝉衣顿时一噎,也没卡壳多久,很快便自然的转开了话题。
可是少年却抬头追问道:“母后,赵先生他怎么可能留下了吗……”
独孤蝉衣心里略微皱眉,这时见身后的木槿上前了一步似是欲语,她立马回头转移注意力道:“何事?”
木槿看了眼小皇帝:“守陵的张先生不知何时,来参加庆典了。”
独孤蝉衣闻言,顿时露出笑意,“阙儿,快去接你老师来。”
李望阙见母后避而不谈某人,只好低头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