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却是一直为学堂操劳、被众人信服且尊敬的鱼学长和赵戎起纷争。
孰亲孰疏,孰近孰远。
想都不用想。
所以此时的座位间,有很多学子都是目光不忿的看着赵戎,面色不满。
也不知是安静了多久。
空气似乎一直要沉默下去,直到每个学子桌上墨砚中新鲜的墨汁凝固为止。
某一刻,赵戎的余光之中,大堂后门门上特意洞开的一个窗口,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头。
他瞧见后,嘴角微扯。
然后,赵戎端详了一眼鱼怀瑾,打破了凝固的空气,语气平静:
“现在就写,认真把‘正’写好。”
他随即转头,没再管她,而是环视了一圈大堂内。
平淡的眸光扫过之处,那些面色不满的学子们纷纷相继或低头,或移开目光,不与赵戎对视。
赵戎又瞧了眼大堂后门方向。
他嘴里叮嘱了句,“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自习,嗯,也练习下这个’正‘字,我等会回来给你们仔细讲讲此字。”
语落,赵戎看向鱼怀瑾。
发现她已经敛目,一言不发的铺纸取笔研墨,准备写‘正‘了。
似乎已经被他压服。
赵戎直接转身,暂时离开率性堂。
他走后,大堂安静了会儿。
吴佩良看向门外那人消失的方向,一脸愤愤不平之色。
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朝某个古板少女开口,语气感激,“谢谢鱼学长,只是却连累了……”
鱼怀瑾头不抬的打断道:“不用多说,吴兄安静写字,回去后好好复习大考。”
……
赵戎出门后,轻轻吐了口气。
“真有你们的啊,差点又被翻了天。嗯,总有刁民想害朕。”
他笑语一句。
鱼怀瑾的意思,赵戎心里清楚。
对于她的突然反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鱼怀瑾基于月中大考率性堂总体成绩的担忧,给吴佩良求情,赵戎理解。
正是因为如此,因为理解,所以更是要‘压’住她。
彻底打消这种不好的苗头。
赵戎虽然是第一次做先生教书,但是出于换位思考和天生对人心的敏感把握,倒也适应的很快。
大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