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人送了我东来紫气……晏先生,你还有要问的吗?”
赵戎言语道,他瞧着眼前这个在枫树旁忙碌的老者,明明是大袖一挥便可乾坤安定的儒家金丹修士但此时却如同老农般亲自动手裁枝育树。
晏几道闻言,摇了摇头,叹道:“好,好一个无为而无不为……”
他忽地转身,拍了拍手,走到赵戎身旁,苍老的脸上笑容满溢。
晏几道抬手重重的拍了拍赵戎的肩膀,“子瑜,这个‘体用一源说’极好,你,更好。”
赵戎摇头,“晏先生缪赞了,小子承担不起。”
远处,院门外,李锦书回头,正好看见门内的这一幕,他表情愣愣,李锦书微微偏头,望向小师弟赵戎的目光,带着羡慕。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一丝不苟的老师笑了,上一次,李锦书记得还是他曾经的那位天资出众的大师兄违逆老师的安排,放弃继承老师衣钵,离开师门只身前往图南洲。
记得那日,老师与大师兄大声争论,他与师弟们噤若寒蝉,老师满脸怒容,拂袖而去,大师兄跪地九叩,大摆而送,随后朝他们这些师弟们一笑,便离去了,再也未归。
只是后来,李锦书去给老师送酒之时,悄悄回首,看见老师其实是无声大笑着饮酒的。
最后,李锦书便成了晏先生门下的大师兄了,只是,他是不喜欢新师弟们叫他这个称谓的……
枫树下,晏几道收敛起笑容,又拍了拍赵戎肩膀,“今日还有两件事。”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纸笺,递给了赵戎。
赵戎好奇的接过,旋即鼻尖捕捉到了一缕缕幽幽香氛,如兰似麋,韵味悠长。
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嗅到过。
赵戎神色一动。
晏几道轻声道:“书院的朱先生昨日送来的,说是等我们回了书院,要关于之前的一些事向你道歉,嗯,她还说很喜欢子瑜你的字,想要与你深入交流下……”
晏几道欲言又止,还是没说,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戎。
朱先生?
赵戎脑海里顿时想起了那日大师兄接他入院时,擦肩而过的儒衫女子,带着兰香,与这纸笺上的香味一样。
而听到“深入交流”四个字,赵戎眼皮一跳,他捏起这张折起的纸笺,表情有些小纠结,瞧了眼晏几道的表情,赵戎想了想,直接拆开了。
晏几道微微侧身,视线移开。
赵戎见状,轻咳一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