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一碗清水,走上前去,将柳空依的词抄录在这四张特殊纸张上。
像柳空依这种取出诗作让人更改,做一字之师的行为,在雅集文会上并不少见。
因此也有一套规定好的流程。
红鲤少女们取来的特殊纸张,洁白无垢,瞧起来平平无奇,可确是奇异的洗墨纸。
这上面的墨字,若想除去,只需在字上滴一滴清水,便可将墨洗的干干净净,洗涤处依旧干燥如初,甚至还能散发一股醉人花香。
这也是雅集上给诗人们改句练字常备的纸张。
如今将柳空依的词写在四张洗墨纸上,摆放着雅集中央的主桌四侧,若有男子女子想要试试改字,便可来到桌前滴水落笔,要是写的不满意,也可以滴清水重新洗去,让后面的人来,至于柳空依写的那张原稿,就放置在桌案中间,当作参照。
红鲤少女们忙碌完后退下。
一时之间,雅集上大多数人围了过去,观看那首困恼了柳空依很久的词。
稍远处的赵戎,听到了柳空依的言语后,眉头一挑,突然起身。
他并没有什么帮人改字的想法,而是想着用来缓解和青君间的尴尬。
赵戎拍了拍袖子,对偏头不说话的娘子轻声道:“青君,走,咱们取看看。”
赵灵妃脸上红晕已退,闻言轻轻点头。
赵戎笑着伸手,她咬唇将素手给他。
一直候在溪畔、服侍宾客的绿珠,见周围宾客都走光了,本就好奇难耐的她,蹦蹦跳跳的跟着赵戎和赵灵妃一起前去。
二人牵着手走到了桌案前。
他们寻一处人少的空隙看去,柳空依的词引入眼帘。
赵灵妃靠着赵戎,好奇一声:“天仙子……”
这时,二人身旁探出个小脑袋,是绿珠。
她睁大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脆声轻念: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暝,云散月来花随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绿珠眼睛一亮,又念了几遍。
周围人多有些挤,赵戎把赵灵妃护在怀中。
二人扣着手,赵灵妃一边依偎着他,一边倾听,她品了品,只听懂了个大概,轻声道:“好听,戎儿哥你觉得呢。”
赵灵妃浅浅一笑,抬头去看赵戎,结果发现他正在低头一眨不眨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