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诵经,身后的早课道士同样如此,而除了来往香客与低头抄经的善士之外,灵官殿内真正对自己有威胁的,只有殿内左右两侧的四个小道童,和接待香客的白发老道士。
哦,对了,还有打扫卫生的杂役。
这些杂役自己第一日来得晚没有看见,但随后几天早早进殿抄经时,就发现每日早课时都有一个杂役趁着早晨香客不多,打扫殿内卫生……
书桌前的赵戎,执笔的手骤然一停。
等等,之前好像见过有杂役擦拭神像前摆放贡品礼器的桌案时,触碰过霆霓紫金炉。
赵戎搁笔,缓步走到窗前,轻皱着眉,目光没有焦距的投向天边那座隐藏在黑暗中的摩崖石刻。
此前的大致想法是白日混在香客中,乘他们的漏洞,巧妙的随手取走霆霓紫金炉,但如此一来就要面临被众多香客发现的危险,自己并非道观人士,却去动桌案上的贡品礼器,确实引人注意,更别说把它带出大殿后的难度了。
这个方法确实太危险……但如果利用这个杂役呢?
赵戎眉头舒展,心中大致有些思量,转身回桌,整理好东西后,直接出门,此时并没有到三更时分,他劳累一天也未休息,但此时心中已有可行方案,精神颇为亢奋,便也睡不着觉了,早早赶去冲虚观。
赵戎来到太白山下的集市时,大约丑时一刻,距离道士敲钟起床还早,他循着昨日的记忆,穿过一栋栋屋舍来到了集市东北角的一处普通四合院,这周围一片屋舍都是冲虚观道童居住的地方。
赵戎昨日傍晚下山就一路尾随那四个在灵官殿值班的小道童,得知了他们的住处。
此刻夜深人静,但赵戎见四合院内有一间屋子竟然还在点灯,不由得挑了挑眉,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用食指捅破纸窗,朝内一瞅,赫然见到屋内有两个小孩正光着膀子,坐在床头,点着油灯,低头看书。
正是白日在灵官殿值班的那个胖道童和他身旁的圆脸同伴。
赵戎观察了会,发现他们表情奇怪,时而傻笑,时而紧锁眉头,时而表情急切,时而瞪眼喘气。
大约过了一刻钟,二人突然长吐一口气,面色解脱,收拾了一番,便吹灯睡觉。
黑暗中,二人安静了会,突然一人开口,“唉,太少了,咋就看完了呢……南清,我以后也要青衣仗剑,骑一头小毛驴,行走江湖!做个快意恩仇的大侠……”
“南逍,你这么胖,小毛驴会受不了的……”
难怪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