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低喝，身上立刻有无量玄光弥漫，身上，一尊巨大的身影凝聚，仿佛凝练成一尊玄光巨人似的，可怕至极的威势立刻压迫向林霄。
四周虚空寸寸崩裂、破碎，仿佛要毁灭似的。
“你想毁灭天界吗？”林霄立刻反问。
曹野一怔，继而，面色一变，收缩一身强横至极的威势。
方才那一击，固然是有望将对方镇压，但也因为威势太过强横，极有可能会对天界造成不必要的破坏，甚至，导致天界从此开始崩碎。
如果天界开始崩碎，他就必须逃离。
但，天界彻底崩碎所产生的影响将会极其可怕，就算是最后他能够活下来，也会成为罪人、众矢之的。
到时候，不仅是他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曹家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想明白这一点，曹野内心的怒意压制下去，有种十分憋屈的感觉。
自己身为玄境强者，却被一个灵境如此挑衅又不能拿出实力将其镇压，何等郁闷何等憋屈，简直要吐血。
至于林霄见对方收敛一身可怕的威势，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连忙尝试着沟通天界的本源。
天界这样的世界，具备自己的灵性，或者说智慧、意念等等。
但，几乎无
法沟通，因为天界本身不愿意。
对于天界内的生灵而言，天界的意志就是天道，至高无上，天道无情，哪里会去理会一干生灵。
但，林霄不一样。
沟通世界意志，林霄是有经验的，之前在无垠星空的赤阳星区就曾经尝试过，在炎阳火狱内。
当然，炎阳火狱的区域可没有天界辽阔，但炎阳火狱的力量却一点也不弱，足以容纳大圆满灵境级强者。
林霄不相信自己能沟通炎阳火狱的意志，无法沟通天界的意志，除非天界没有意志存在。
尝试沟通之下，林霄感觉到了一片浑蒙，意识仿佛沉入其中。
冥冥之中，似乎感应到什么。
那一片浑蒙如虚空般的辽阔无垠，无边无际，意识在其中，林霄感觉到自身的渺小，无法形容的渺小。
“人……你找吾何事？”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在浑蒙之中响起，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的虚弱，仿佛年老又患病卧床的老人一般。
“你是天界意志？”林霄有点愕然，这听起来，好像是风烛残年一般，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溃散。
“是。”苍老虚弱的声音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