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错看成了队友,没想到他却是最危险的对手。”古德曼说道:“于是你只好马上回防,弥补过错。” “差不多吧,我明白你意思了,安德伍德刚跟我交的底,就像篮球技术中的三威胁姿态。” 宋亚明白了,“我防守稍有疏忽,他就投篮。就像现在,他帮着财团把巴恩化工这个麻烦一把塞进我手里,皆大欢喜,三分入账。” “你上前贴身紧逼,他就传球。” 古德曼接道:“就算你试图绕过他找当地驴党的其他人,或者你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态度死缠烂打,他就把巴恩化工给丢出去,这种烂摊子谁都不想接,否则老巴恩和爱德华早把事情干成了,球最后还是要回到他手里,而你已经被耍得团团转。” “是的。” 安德伍德刚才名为交底,实际上说的话宋亚一个字都不敢信,这也是他心情郁闷的原因,无论如何,安德伍德的目标没有丝毫变化,他就是要自己先买下巴恩化工的设备还有其他资产,稍微松动的就是收购价,然后他愿意收购时来现场为自己背书。 “我如果不玩了,就像试图赌一把放弃重心直接抢断,他立刻就会翻脸,变向过人。” 他说道:“我够小心了,但一个出身贫民区与帮派有过联系的黑人歌手,能扛住强力政治人物的反复侵扰吗?现在哈林区那桩案子还在侦破过程中呢!就算扛住了,我恐怕也已经两手空空,只能站在原地干看着他表演扣篮……” “设备能顺利运去华国吗?”古德曼问,“这是重点。” “风险太大,我咨询了一下专家,大化工流程如果少了关键设备和技术,还有催化剂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其他东西可能都是废铁,运过去也毫无意义,而这种关键设备和技术巴统又盯得很紧。到时候几千万刀就全寄托在现任大统领的一支笔上,我随时可能像老巴恩和爱德华那样脱不了身。” 如果不是怕这点,宋亚现在哪怕不赚钱也愿意把这件事了结,稍微亏点都成!就当买那些财团和政治人物的积分了。 古德曼摊摊双手,示意他也没什么好办法,“切尼妻子有句话,这间房子里一半的人惧怕我们,一半的人想取代我们。作为国防部长的妻子,这应该是她的真实感受。” “而党鞭则不同,党鞭最大的任务就是督促和鞭策国会议员在投票上保持一致,所以需要协调利益,让多数得利者支持他,利益受损的那一小半议员因惧怕他而不敢反对。” “你现在的根本问题就是被他归到了理应惧怕他的那一类人中去,而巴恩化工的债权方才是他要争取的多数,他可能确实没打算怎么为难你,但他也不会在意你的利益受损。” 这时候书房门被敲响,“进来。”古德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