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跟没听见似的。
“砗磲本是手串,我曾告诉过你们。你们也知道,在它四分五裂前,曾经一位古董商人的手。然后他就被杀了,这案子至今也没有找出真凶。大部分砗磲被赶到现场的警方收集,但仍有小部分散落在外。盯着它们的人有很多,其中便有那商人的下家,原本打算接手砗磲的一位西洋人。”
“他是阳明商会的外国代表之一。”叶月君放下茶杯说,“起初我们都以为,对这里的文化并不了解的人,大约只是看中了砗磲的市场价值,想投机倒把罢了。但我们显然低估了他对这一切的熟悉程度。从霜月君的行为来看,他应当是想亲自淌这浑水。”
梧惠当然知道这是在说谁,她半晌没敢吱声。但她瞥了一眼莫惟明,却发现他的眼中也有一丝相似的情绪。他们相互间仍隐瞒很多——这是她的直觉。
“霜月君为什么要帮他?你们六道无常不是一条心的么?”
她像是真的好奇,又像是在转移话题。
施无弃倒是接话了:“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千百年来,仅这十二个人也无法在各种观念上达成一致。不如说,在选人的时候就考虑了这层可能。每位朋友的性格迥乎不同,处理问题的方法亦是八仙过海,自然难免产生冲突。趋同是很可怕的。若大家的想法完全一致,我们该如何证明,这个想法一定是正确的?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方案,发生了风险,又该谁来承担?凭什么不是另一种,而选另一种路,又会得到什么,损失什么?”
“同一种花的海洋固然壮丽,但人间应是百花齐放的。至少我们知道,每位同僚都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
“什么目标?”梧惠问叶月君。
“让人间变得更好。”她理所当然地说,却又笑了一下,“大概?呵呵,我不太确定。”
真是微妙的答复。至少前半句,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莫惟明注视着被放在桌上的金丝白珠。他沉吟一阵,终于说:
“你说的那个人,我大概是认识的。他是叫阿德勒,对吧?”
施无弃点点头。两人好像并不惊讶于他们认识他这件事。
“他……找过我,”梧惠说,“想买下它。但我当时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强求。”
莫惟明则是摊牌了。
“我和他认识,但不能说太熟。我会通过他的渠道获得一些药物,因为他曾经帮助我的父亲牵线搭桥,运输、倒卖过很多研究所需的器材和原料。所以,算是有点关系。不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