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说,露馅了,一怒之下,他就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怎么知道是妖怪的孩子?”
“因为,当年她下了一个蛋啊。哈哈哈哈……”
她发出清脆的笑声,身后黑色尖利的直钩将两个茶杯放上来。里面是那些被碾碎的不知名的花瓣。她将水倒进去,血一样的液体越升越高。
“无聊。”
“不好笑吗?”
“你的主子既然无所不知,何必让其他无常鬼去调查。”
“又没好处?你
也不做没钱赚的生意,是不是?”
唐赫皱着眉轻笑一声,转身要走。
“别走呀,喝杯茶先?”
他没接话,径直离开了铺子。姑娘用一根细细的棍儿搅拌着一个茶杯,另一个杯子却被阴影里伸出的手举起来了。那手很苍白,小臂上连着指都覆着光滑的软甲。
他另一只手拾起桌上的发带,扫了一眼便装在身上。他身上穿的全是绸缎的衣服,看上去就价格不菲,浅鹅黄的外衣上隐隐透着蛇鳞的花纹。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右眼的刘海斜斜下去,盖上了绿色的眼罩——连眼罩上也缝着两条交错的白色细蛇。左眼与头发一样都是黑色,眼下缀着两颗痣。
“雪砚宗的那小子,若没人辅着他,一定成不了大气候的。他一看到成幽那信里夹着的咒令可就坐不住了。若不是他把浮躁写在脸上,雁沐雪也看不出端倪。”
“也丢不掉性命”朱桐姑娘耸了耸肩,“好了,快去拿给他看。”
“距离最近的灵脉还有一段路,不缺这么一会儿。”
“你说,他要是不认怎么办呢?听说雁姑娘身上带了封信呢,要不要告诉他呀?”
“暂时不。得假装是殁影阁打探了很久的消息,要让他心怀感恩。那封信,不是说一纸空白吗?等他们查出什么再说,也不迟。他不会不认,只要拦住她去见那丫头,不管谁他都会付钱的。反正是抢单,左衽门要找麻烦也找不到他头上。”
“唐少侠可不怕。”
“你也真是,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嗳,你猜过多久,有谁愿意用多少钱,来打探他的消息?”
两个空空的茶杯摆在台子上,残留着馥郁的芳香。
而在这两天后,朱桐口中的那些人便出现了。
那是一个悠闲的午后,所有人都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优哉游哉地在巷子里漫步,东瞧瞧西看看。